阿宁看着梅思乐不说话,只是笑。
梅思乐不由再一次沉声:“回答!”
阿宁道:“圣女自己不清楚么?”
梅思乐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我只知道,我中了十香软筋散,而且还是被我圣门的人下了药的!”
阿宁答非所问道:“你既然怀疑我们,又为何还敢食用这些食物酒水?”
梅思乐听到此话,瞬间相信了之前周葫芦所说的话,她威吓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圣女何出此言啊,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谁,谁敢?”
阿宁却是不答,而是道:“圣女只需为我圣门牺牲就是了!”
梅思乐嘲讽道:“给我下十香软筋散,到底是何居心?”
阿宁叹了口气道:“同是女人,我也不妨告诉你,上面的人并不是要取你性命,只是要你做不了圣女罢了,你若老实本分的从了也就没那么多苦吃了!”
“什么!”梅思乐站了起来,却觉得头晕眼花,面前的人已经变成了重重幻影,她用手支撑在桌子上,用力摇摇头道:“你,你们到底是谁?”
“不是谁,只是觉得尊主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真的让人很寒心呢!”
梅思乐的手已经无力了,她趴在了桌子上,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所,所以你们要,要......”她话音未完,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阿宁看着梅思乐一动不动,直到两个护卫冲进来后,阿宁才挥挥手道:“将她送到坛主卧房吧!”她说话间充满不耐烦的语气。
“是!”
于是两名护卫将梅思乐架在了肩上便向庭院地另一处屋舍走去,阿宁紧跟其后。
待进入了厢房,那孟坛主却是双手负在背后等候多时了。
“坛主!”阿宁立刻上前行礼道。
那孟坛主也是个中年男子,虽然已显苍老,眉宇间却依旧英挺,他转身看向阿宁:“那个送她来的车夫呢?”
阿宁道:“派出去的人回来说没有找到。”
“没有找到?”孟坛主有些不安地踱步道:“立刻通知护法大人动手,我怕夜长梦多。”
“是!”阿宁应声道,随后顿了顿有些犹豫:“那圣女呢?”
“圣女你就不用操心了,圣女只有破了名节,就不再是圣女了!”孟坛主道:“我会杀了她!”
“杀了她,怕是她母亲......”
“哼,所以我才叫你们不要留活口,谁知道你们居然连个人都找不到,记住,明日一早再去找,一定要斩草除根!”
“是!”阿宁这才退了出去。
“把门关好!”孟坛主又说了一句。
阿宁顿了顿,再一次应了一声:“是!”
随着大门关好,孟坛主不屑地笑了:“哼,女人,就是善妒!”
孟坛主说着开始向内屋走去,却是边走边开始解自己衣袋,他走到床前看见梅思乐正静静趴在床上,不由露出淫邪的笑意,伸出手便去解其衣衫:“美人,我来了!”
梅思乐的衣衫被解开的那一刹那,一只手猛地动作,一支玉钗刺向了孟坛主。孟坛主大惊,挥手就打了去!
梅思乐的手被一掌打开,随后孟坛主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一用力,麻筋跳动,梅思乐的手便松开了,玉钗瞬间落在了床面上。
孟坛主狰狞道:“你居然醒了!”
梅思乐冷酷的看着他:“同样的错误,我会犯第二次么?”
孟坛主一巴掌打了过去,说道:“不管第一第二次,十香软筋散都会让你形如废人,那便也够了!”
“你不怕尊主将你点天灯,还是不怕我母亲把你抽筋扒皮?”
孟坛主的手一颤,却狠辣道:“待护法成为尊主,别说现在的尊主,你母亲也不会留下活口的!”
“呵,他给你们允了什么诺言,居然能让你们都有胆子造反!”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孟坛主说着不再犹豫,一把将玉钗丢在地上,然后压在了梅思乐的身上......
“放开我,放开我,你还不动手!”梅思乐的话音刚落,房间内的烛火突然熄灭。
在一片漆黑中孟坛主喊道:“谁!”
一道身影闪过,他便觉得脖颈一片冰凉,随后一股热流外泄而出。他摸了摸脖颈,只觉得黏黏的,一根刺一样的东西插在他的脖子上。
血腥味越来越浓,他看到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只听那人骂道:“我最恨乘人之危,坏人名节的混蛋了!”
梅思乐对着她立刻笑了:“我就知道,你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