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伊的刀举在了身前,方闻廷却笑得很开心,如同一朵白莲花般,嘴里却说道:“杀了你,再杀她们也不晚。”
总是在谈笑中露出杀意的方闻廷,有一股邪意的魅力,可在廖伊看来那是一个让她毛骨悚然的疯子要发狂的前兆。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方闻廷依旧笑吟吟:“不,很容易!”说着他的手掌已然露出白丝向廖伊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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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徵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气力不足,张浩天想要去扶她,却被她一把甩开。倔强的站直了身子,张徵看着花颜月说道:“我张徵,自小就是个多余的人,在我的生活中,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今日若是丧命对我来说不过是现世报罢了!”
花颜月面颊上的肌肉跳动了几下,她没有说话,只看着张徵。
张徵说道:“简简单单的来,简简单单的去,来,你我死活,今日一战...定输赢!”
张浩天的眼皮跳的厉害,他说道:“徵儿不可,你受了重伤如何是她对手?”
“不用你管!”张徵对张浩天喝道,随后再次看向花颜月,摆开了进攻的姿势道:“来,我们战!”
花颜月突然发现自己对张徵居然下不了手,这是为什么,因为张徵凄苦的生活,还是因为她的倔强和傲气?这个女人明明一心求死,却显得那样傲骨凌然,似乎死也依旧拥有她的傲然!这般的气度自己没有,整个花家的子弟也没有,就是在江湖上自己也不曾见别人有过!
这叫什么,同情,怜悯还是尊重,敬重?
当想到最后一个词时,花颜月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不错,就是这样的气魄,让人敬重,甚至恨也恨不起来。
这时张浩天却一记手刀从身后斩落在张徵的颈部,他一把抱住张徵,双目赤红:“花颜月,若是我孙女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张浩天命也可以不要,江湖道义也不会守,一定让你们花家付出代价!”
花颜月与张浩天对视之中,心生寒意,因为张浩天那双红目也明显露出一丝决绝!唉,这爷孙俩还真是有点相似之处呢,她叹了口气,要无常剑收到了腰间没有再说话。
张浩天看她表明了态度,也不再说,抱着张徵就离开了。花颜月看着二人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道:“弟弟,姐姐这仇怕是给你报不了了,为什么你就没人家那三分骨气呢?”
其实当初花颜玉未必会死,他身负探花郎,花家在后宫也有人,朝中也有一点点人脉,所以只要伏法认罪,再疏通关系,留下性命是不难的。说不定打点地好,除了功名和赔些财物般,这事便算了结了,可偏偏他从小骄纵惯了,极好面子,为人高傲又自以为是。所以当知府来逮人时,他居然因为傲气任性不伏法不说,还大打出手,这才是他殒命的根源。
若是他肯稍加顺从,不会一脸看不起所有人的表情,他此刻说不定早已在哪酒楼寻欢作乐。可以说是他从小被惯出来的性格害了他的命!
花颜月虽然也为人高傲自大,但却比弟弟少了些任性,多了些认事理的责任心,也可以说比她那弟弟稳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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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伊的长刀一出手,便是凌厉的刀气外放,可以说一上手就是拼命,没有任何保留的心思。也是如此方闻廷一时半会儿居然奈何不得她!
其实更让方闻廷有些惊愕的是廖伊的刀法,他从不知廖伊会刀法,所以当廖伊使出刀法时他大吃一惊下难免有些收敛了手脚。
廖伊的刀法实际上是自学的,当初方正天为满足她的愿望,在江湖上搜了一部刀法的残篇,此刀法名为《布衣刀法》,传闻是百年前一位用刀大师所著,只可惜如今只剩下残篇,刀法威力立刻降了档次。要知创造这部刀法的主人曾经也是一代宗师,一身难有敌手,更无败绩。
布衣刀法快捷简单,它的快,传闻到达极致时一刀定生死!
所以廖伊手中的刀快,非常快,快的让方闻廷一时间哪怕用上天蚕丝也无法将她遏制住,原因是什么,就是廖伊的刀比他的天蚕功还要快。若是张徵此刻在,看了廖伊的刀法,必然能领悟其中,发现天蚕功的破绽。
武功极致,唯快不破!若是张徵有那《布衣刀法》在手,方闻廷绝对无法近身,说白了她内功不愁,身法也快,却比之这部刀法也是慢!
若是此刻用这刀法的人,已达先天之境的话,方闻廷也许要狼狈不少,但奈何廖伊还没有到那个境界,而布衣刀法的弊端也在此,内功越强,刀气越甚,杀气越重!当练到刀法极致时,人未出刀,杀气已经慑敌三分!
可惜,刀法是残篇,而使刀的人也境界不够,所以廖伊很快就内力不济,那全盛状态下的刀法正在迅速失去它的气势!
等的就是现在!方闻廷一见对方内力不济,刀法破绽不断,立刻大喝一声:“看掌!”
廖伊身前的刀光一晃而过,而方闻廷的掌力也是一闪而过,随后方闻廷迅速退了两步,而廖伊却是连人带刀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