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心道还好,却是对仓颉道:“贫道可否上你家坐坐?”
仓颉道:“道长高才,仓颉求之不得,只不过家中简陋,怕是圬了道长法驾!”仓颉虽是刚从悲苦中回复过来,一下子还不能完全释怀,但终究是心胸豁达之辈,心道自己造字不成,能够学习也是好的!
当下仓颉便带着李松回到屋中,却是见一间木棚茅草房搭在一棵大树下,异常简陋,门口坐着一位白发老太太,拄一拐杖,正在翘首以盼。
仓颉上前扶住那老太太礼道:“母亲安好,仓颉不孝,却是让你受苦了,此位道长高才,却是点醒了仓颉。”
老太太闻言赶忙请李松屋内就坐,李松见老太太步履蹒跚,心道怕是活不久了,只暗叹了一口气。
进来屋来,却是见屋中仅有一床一桌两椅,而墙脚又摊了一些茅草,想来是仓颉睡觉之处。李松又看到墙上却是挂着自己画像,下面香灰甚是新鲜,心道这母子两食不裹腹,衣不蔽体,却还是不忘记祭祀,自己真是受之有愧了。
仓颉见李松进来只盯着墙上圣父画像发呆,心道圣父圣母护法画像却是洪荒中每户人家都有一幅,却是并无奇特之处啊!突然却是想到当时李松用来在地上写字的那笔,可不正是画像上的那松柄轮回杖形状?是了,除了圣父,还有谁能倾刻间就写出两个让自己穷二十年心血也写不出来的字体?仓颉也是绝顶聪明之人,要不怎能行那造字之举,当下里想了个通透,急忙“扑通”一声跪下,拜道:“仓颉却是不知圣父到来,圣父万岁,卤莽之处还请圣父大人不记小人之过!”
只见一阵青烟闪过,李松却是回复了本来面目,那老太太此刻见得圣父下凡,只感动得泪流满面,颤危危的要跪倒行礼,李松如何肯接,只一道甲木青气挥向老太太,老太太便跪不下去,只得口呼:“圣父万岁!”
李松道:“我见你时日无多,但想你含辛茹苦带大仓颉,却是没享过一天安稳日子,因此续你二十年寿命!”
老太太得到李松甲木青气后也是觉得身轻气爽,眼下洪荒生活条件粗鄙,普通人不过才三四十岁就要去世,还要时时担心,李松一挥手就给了自己二十年安定生活,如何不喜,仓颉事母至孝,前十几年来却因为造字之举,颇为冷落老母,正心愧不已,此刻也是大喜,便过来扶着老太太扶着向李松拜谢。
李松对仓颉道:“你却是不必误会,眼下洪荒众人却是并无字体,我也是看你造字之举,才心有感悟才写出那‘鸟’‘鱼’二字,其余却是不知了,造字乃是教化洪荒万民,有功与千秋万世之事,你且不要放弃,当继续将那些未完之字造完!有甚不明白之处可来问我!”
仓颉在知道眼下之人就是圣父之后,早就心平气和的接受了事实,此刻又听得李松说洪荒并无字体,心中如何不想,只觉理想火焰又融融燃烧起来,待听到李松说自己有不明白之处可询问时,暗道有圣父此言,造字却是成功了大半。却又听得李松话语中的意思有收自己为徒之意,但心想圣父高高在上,自己一介凡人如何敢称其为老师,只疑惑的看着李松。
却是见李松正微笑看着自己,仓颉顿时没了顾虑,拜倒在地,行那三跪九叩大礼道:“老师在上,请受弟子仓颉一拜!”
李松挥了一道先天甲木精气到仓颉身上,道:“你且起来吧,你就为我玄木岛门下第六弟子,门中情况你以后自会知晓!”又伸手一招,那两截被仓颉折断的树枝便飞了过来,李松手将那两截树枝一拂,暗输入一道先天甲木青气,道一声:“起!”那两截树枝立即连接在一起,变成了后世铅笔那般一头尖,一头圆的模样。
李松将那树枝递给仓颉道:“此物就名为春秋笔,眼下为灵宝境界,日后当助你成就造字之功,其境界也自会提升。”
仓颉叩头谢恩接过,李松对仓颉母子道:“你们且随我去玄木岛上,一来可以有个照应,免你们奔波之苦,二来可使仓颉安心造字,好早日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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