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住下来,再慢慢的看个究竟,听他们说的盗宝的日子,就是明日的晚上!”夏芸说到。
这曲阜毕竟是孔圣的故乡,所有的人们说话都是很和气,他们知书识礼是一定的,那满街的店铺招牌,也是非常的有味道的,不管是书法还是名字都是很雅致的。他们住的客栈叫做“三省居”,熊倜知道这个当然是指吾日三省吾身的意思,如果每个住店的人早晚进出这里都能三省自己,那就很了不起的。
熊倜和夏芸走了进去,要了一间上房,不过他们看到了老板有些诧异,熊倜明白了,他们这里是圣人之乡,对于这个男女之道是要严防的,“我们是小夫妻!”熊倜笑了。
那个老板这下好像明白了,“好好,夫妻就好,男女授受不亲,那可是孔圣人说的,这个男女之道,可得严守,严守!”
熊倜一个劲的说:“是,是!”
老板给他们开了一间上房,给他们详细的指出了沐浴堂饭堂等等地方位置。熊倜和夏芸一边听一边点头。当老板走了之后,熊倜一把抱住了夏芸,笑了起来。
“小心,让老板看到,人家可能会叫街上的人进来用石块砸死我们的!”夏芸逗他。
“那是对付奸夫**的,我们又不是,你未婚我未嫁,我们不怕!人家还有浸猪笼呢,我刚才进城的时候就看到了,他们贴了一个告示,说是今晚会有一个浸猪笼的仪式,好像是抓了一对奸夫**!”熊倜说道。
“去你的,也学得油腔滑调,是我未嫁你未婚,对了,那个浸猪笼好可怕,我们要去看看不?”夏芸说道。
“可怕你还想去?”熊倜说。
“在我们草原呢,那样的女人男人会被大家用石块砸死,你们这里水多,可能就弄成了浸猪笼了吧,哎,真是悲剧啊,不知道那两个人做了啥样的事情!”夏芸说道。
“估计不是有妇之夫和有夫之妇私通吧,因为那样的话,官府会拿去严办的,人家会把那个女的当众脱了裤子打板子,很多的老百姓会去围观,那样的话,那个女的即使回去多半也是跳水自杀。这次这个,我觉得可能是族里的寡妇之类的找男人,被族里的人不容,才会抓来浸猪笼!”熊倜说道。
“啊,人家寡妇找汉子关他们啥事,要把人家浸猪笼!”夏芸说道。
“我好像看了一眼告示,是说孟氏啥啥,不守妇道之类的事!”熊倜说道。
“不行,我们看看去!”夏芸说道。
“那好,晚上还早,我们先沐浴更衣吃饭!”熊倜说到。
他们沐浴更衣后,洗去了一身的疲惫,熊倜和夏芸再出去吃了晚饭,这齐鲁之乡自有他的风味,他们饱餐一顿之后,就来到那个告示上说的地方,那是在城外的一个大湖边。熊倜看到,在那个空地上,有着两个大猪笼,猪笼里正有两个人,那正是一男一女,熊倜看着他们两个相互看着,满眼都是泪水。这时,只有几个看守他们的乡勇在那里,估计过一会儿那些主持仪式的人才会来。那些围观的已经三三两两的来了一些,他们的表情各异,有些人同情,有些人鄙夷。
那些乡勇看着这两个,好像也是如此,有些人不屑,有些人同情,熊倜觉得这事有蹊跷。
“我去问一下!”熊倜对夏芸说道,夏芸点点头。
熊倜走了过去,“大哥,我问一下,我在城门看到这个公告,他们两个是犯了啥错了?”
“嗨,你不知道,这两个人,一个是我们金莲乡的寡妇黄倩,一个是曲阜城里的秀才张有才,他们两个有私情,虽然张有才一直没有娶亲,黄倩也是守寡多年,但是他们在荒野草垛里**野合的时候被我们族长带人拿获了,我们族长就给他们判了浸猪笼!”那个乡勇说道。
“可是这男欢女爱,即使出格,也不能随意将他们处死,这不是还有国法吗?”熊倜问道。
“哎,这国法啊,抵不过家法,我们这里就是家法超过国法!我们族里一直有规定,凡是寡妇须守孝到底,如果想改嫁,那是不行的,更不用说和外面的男子有私情了!”那个乡勇说道。
熊倜这时脸色一沉,他开始还以为两个人真犯了啥错,原来只是有私情,而且这两人一个守寡多年,一个没有娶亲,原本没啥,只是这个族规很严苛。熊倜看到那两个人,他觉得自己要救他们。
这时,一阵锣声响起,熊倜看到一行人走了过来,在他们的身边围着很多的乡民。那行人的中间是一个老者,那个老者衣冠整齐,瘦瘦的脸,胡子花白,他手里拿着一根拐杖,颤巍巍的在前面走着,可是他的步伐还是走得蛮快。
他来到了现场,他径直走到了那两个人的面前,那两个看着他,已经不知道该说啥了!因为他们的嘴上都堵了一块布,熊倜看到那两人泪水汪汪。
这时,老者大声说话了,“你们两个违反了族规,别怪我九叔公不放过你们,实在是族法难容啊!我们曲阜是圣人之乡啊,我们是不能允许有私情存在的,做了寡妇,就得守节一生,你看我们的金莲乡我们这族里,立了多少的贞节牌坊啊,你们竟然破坏我们族里的名声,让我这族长的面子往那里搁啊,是不是!来人啊,将他们沉入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