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画子在发呆,那些往事那些寂寞,都在他脸上。
“后来你们几个真的都不联系?”熊倜问道。
“是呀,都不联系,就这样!我们心里还是彼此记挂,我听到峨嵋派要来这边拉偏架,我也过来了,我担心师弟安危。
这峨嵋三英,我们师兄弟以前在比武时赢过他们,这次他们以为我师弟是一个人,趁这机会来报仇,峨嵋山虽是灵山,和我们青城山一样,可是偶尔出的人也是小气不堪!”棋画子说道。
“其实哪里都一样,成为啥样的人,得看各人修为!”熊倜说道。
“是呀,我们青城派也有一些小气之人,我和师弟算是气韵比较高远的了!”棋画子说道。
“能认识前辈,实在受益了!”熊倜说道,他看着棋画子,笑了。
“这琴棋书画,都是小术,一个英雄好汉,能够驰骋疆场乱世扶危,才是大术,这是我们师父常说的!
生逢乱世扶危济世,太平时行侠仗义,才是男儿所为!可惜,我和师弟原本可以笑傲江湖,就是因为年轻时一段恋情,就此放弃,年轻人,你前途如日东升,你加油努力!”棋画子说道。
“谢谢前辈,在下一定尽力去做!”熊倜说道。
“嗯,我也没啥可以送你的,你的剑法很不错,我师弟也和你切磋过我们门派剑法,这下棋画画,也不是你该学的,只是我看你人中之龙,他日如果有大事需要,可以去青城后山找我,我一定帮你!”棋画子说道。
“谢谢前辈!”熊倜拱手道。
“嗯,涂山派的事情,我师弟可能会去,我说了不去就不去,不然峨嵋三英会说我说话不算话,我昨晚那样说,也是因为你去了,我才放心不去。
这些争斗原本就是井底之蛙之争,走出天下,云外大千,这些利益,实在渺小得很。世人乐此不彼,就是为一个利啊!”棋画子叹息道。
“前辈高人!”熊倜说道。
“哈哈,惭愧,你去吧,你前面事还很多,年轻人,尽力去做吧!”棋画子说道。
“谢谢前辈,那在下告辞了!”熊倜说道。
辞别棋画子,熊倜一直往前。马蹄不断前行,长江在一侧掠过。
在中午打尖时候,熊倜问了路边的人,他知道,还有一日的路程,就要到重庆府了。
天色黄昏时候,他路过涪州,熊倜看到这两江交汇之处,还是蛮有灵性的,青山高高耸立,长江乌江在此汇流。
熊倜在江边歇息着,他知道马儿也跑累了,待会进城住下来,明日出发去重庆府。
熊倜看到江中有个长长石梁,石梁上,有很多白鹤围绕,在空中久久不散。
熊倜感觉奇怪,即使是瑞兆,也不会这样奇特啊!
他看到了江边有个船家,他摇着一只小船。
老人家大概五十多岁了,岁月沧桑在他脸上,他眯着眼,嘴里叼着一节晒干烟叶直接裹成的烟卷。
“老人家,那江中的石梁,是啥地方啊?”熊倜问道。
“那地方叫做白鹤梁,是历代文人题刻地方,石梁上有很多石头雕成的大鱼小鱼,都是记录每年长江水位的!每年枯水时,很多人过去看。
现在是初夏,江水涨了,只有一部分石梁露出在水面,过些日子就全没了,只是今日白鹤为何这样多,我也觉得奇怪!
白鹤翻飞按说平日是有的,可是这样多白鹤围绕,我也没见过!”老人家说道。
熊倜心里纳闷,“老人家,我想去看看,你能带我过去吗,我给你船钱!”
“好啊,我反正也没事,那就载你过去看看吧,来,小哥,你上船吧!”老人说道。
“小哥是第一次来吧,这里很有灵性,对面北山上是一个高人在那里点注易经的地方,还有大文人黄庭坚故居呢,在这江中,看长江滚滚,真有白发渔樵江中之感呢!”老人说到。
熊倜看着四面,江上水汽氤氲,四野苍茫,真有历史苍茫感觉。
他跃上了船,老人一手执着船尾大浆,一手划着右侧小浆,船向着江中而去。
熊倜看到长江水很急,可是老人不慌不忙,气定神闲,船只在他控制下向着江中而去。
到了石梁,熊倜跳了下去,他缓缓在石梁上走着,头上是黄昏时的天云,石梁上到处是各种石头鱼和题刻,熊倜看着直点头,他看着头上,那些白鹤还是围绕着那里,熊倜看着它们,有些奇怪。
“船家,船家!”熊倜正要问,可是他一回头,船已经往回走了。
奇怪,刚才不是说好了,要把我拉回去嘛,熊倜在想。
可是奇怪,熊倜看到船上好像没人,船家不见了,但是船却一直往回在走,熊倜有些毛骨悚然。这也太诡异了!这样的一个黄昏,难道闹鬼了?
熊倜想起白日走过的鬼城丰都,自己没上去看,既然是鬼城,那自然是大鬼小鬼无数了,难道自己白天没有见到鬼,晚上来见到了。
白鹤还在翻飞,熊倜看着四周,静待其变。
他想,既然出了诡异事情,那就来个够吧,熊倜觉得自己有经验了,对于突然状况,不能慌乱。因为自己如果慌乱,正中人家诡计,让他得手。
头上白鹤叫着,大概上千只,熊倜看到它们一边叫着,一边挥舞着翅膀。
场面在僵持,熊倜知道,会有人忍不住的。
突然,那些白鹤对着熊倜冲了下来,熊倜一惊,他拔出了剑,对着白鹤就挥去。
他没有使出杀气,他觉得这些白鹤是无辜的,他不想杀生,他的剑气让那些白鹤受惊飞走。
它们纷纷俯身对着熊倜冲下来,被剑气所惊再飞走,剑气让白鹤翅膀羽毛四处洒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