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长风赶忙劈开箱子上的锁,却见箱子里空空如也。顾不得多想,他进屋去找,见溪月和惠芝东倒西歪的躺在西屋的柴草堆旁。他快步上前扶起溪月,却见她双颊晕红,面如桃花,纤长的睫毛紧闭,显然已经昏了过去,再看惠芝,也是如此。细细一闻,有一丝酒气,便知她俩被灌了下过迷药的酒。
一次只能救一个,怎么办?他心中思量再三,拿柴草将溪月盖住,抱起惠芝往外走。观中的人忙着救火,看到宇文长风抱着人出来,也无暇多问。宇文长风将惠芝送到谢府的马车上,飞快的转身进观去。
很快,他顺利的找到溪月,将她也抱到马车上。两位小姐平安无事,宇文长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他拍了拍溪月后心,她只是轻咳一声,仍是昏迷不醒。他又看了惠芝一眼,见她也正酣睡,视线又转回溪月的脸。
溪月雪白粉嫩的脸上不知被谁摸了一把,留下黑乎乎的指印。宇文长风轻轻用袖口擦了擦她的脸,擦去她脸上的污垢。一抬眼,却见惠芝正瞧着他,双目似睁非睁,眼神迷离,心中一凛,放下了马车的帘子。回头看见刘伶早已从三清观出来,他向谢府家人嘱咐了几句,就向刘伶走过去。
“英雄救美,那惠芝小姐必然是跟定你了,你赶快回家去准备聘礼吧。”刘伶见他翻身上马,笑着调侃了一句。宇文长风拱手施礼道:“此次多亏刘兄,不然小弟真是一筹莫展。”
刘伶坐在马背上爽朗的一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没有刀剑,只好磨嘴皮子。三清观的这个道士自称姓钱,背景颇深,你我初时不知他深浅,只能试探。”
宇文长风点点头:“我就是怕打草惊蛇,才放了把火,实属无奈。”刘伶竖起大拇指道:“烧得好。那道士以女鼎炼丹,伤天害理,不知作践了多少良家妇女,咱们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两人一路往谢府去,刘伶见宇文长风心事沉重,问:“你此去有什么打算?”宇文长风望着天边一行大雁,心底有一丝怅然,“身份既然已经被识破,除了登门道歉,别无他法。”刘伶笑了笑,“你可得想清楚了,你这时去不比前两日,人家要把你当女婿。”这一层宇文长风如何想不到,可是他必须去给谢亭一个交代,不然两家的关系很可能从此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