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管他们怎么想,我就要去看他。”凤藻倔强的说。郗子祈看妹妹一脸坚决,没奈何的耸耸肩,道:“也只有我,才会这么宠着你。走吧走吧!我先回房换件衣服去。”
“你这衣服不是今早才换过的,怎么又换?”凤藻打量着他,笑嘻嘻的问。“还不都是你,把我衣袖都揉皱了。”郗子祈点着她脑袋道。
“哥,我真没见过你这么注重仪表的男人。衣裳一天一换,还都是熏过香的,每件衣裳搭配不同样式的腰带,咱们府中就属你衣裳最多。你莫不是要去选美?可你再美也美不过那卫玠公子。”凤藻捂着嘴直笑,嘲讽她二哥。
郗子祈被她气得目瞪口呆,翻着白眼道:“我什么时候一天一换了,顶多两天一换。何况衣裳不熏香,岂不是要被虫蚁蛀了。”见凤藻笑得直不起腰,他恨恨的转身而去。
郗家兄妹一车一骑到了齐王府,齐王府的门房小厮领着他二人去往宇文逸风的住处。宇文逸风伤势未愈,仍俯卧在竹榻上。璎璎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串水灵灵的紫葡萄,剥了一颗给宇文逸风吃,又剥了一颗塞到自己嘴里。
郗子祈走进屋,见到这场面,笑道:“我以为你不定怎么受罪呢,原来是在享福。”宇文逸风看到他和凤藻进来,忍着痛坐起来。璎璎见来了女客,知道他光着上身很是不便,忙拿来外袍披在他身上。
“你们随便坐吧,我可没力气站起来迎接。”宇文逸风笑着看着他们兄妹俩,挥手示意婢女去奉茶。凤藻一进屋就看到他卧在竹榻上,一副忍痛的模样,再一看,璎璎坐在他身侧,两人正吃葡萄,心里一阵醋意翻波。
璎璎见这兄妹俩来探望宇文逸风,本想先离去,看到宇文逸风向她使眼色,心中会意,便坐在一旁只顾吃葡萄,既不说要走,也不理会他们三人的对话。
“我去韶音坊看小婵,小婵说韶音坊的教头已经给紫苏姑娘请了大夫,大夫说她肋骨断了两根,伤筋动骨至少得一百天,我已经留了银子,你不必担心她。”郗子祈知道宇文逸风必定挂念紫苏的伤势,将紫苏的情况告诉他。
宇文逸风却只点点头,道:“有人照顾她就好,谢谢你这好心人。”他顿了顿,看了郗子祈拿来的请帖一眼,笑道:“还有几天你就要订亲了,我偏在这节骨眼上受了伤,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去你府上观礼。”
“你一定得去啊,我这辈子就订这一次亲,这么大的事你不去太不象话,又不是病的起不来床,不然我找人抬你去。”郗子祈和他极熟,两人说话也很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