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见大家都不出声,琼斯急了,殷切的望着众人。
“额…背景漆黑一片,说明意外可能发生在夜间…”半晌,苏小莲说了一句。
“所有的照片都是晚上拍的…”李军不好意思的打断了苏小莲的话。
“后面有灯光,这是不是意味着烟花、火光、车灯,或者…”郭家树摸着下巴分析者,说到这儿,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的绚丽宫灯,意味深长的道,“或者吊灯!”
他这么一说,琼斯下意识的站起身,不敢再直接坐在吊灯的下面。就是其他几人也都有意无意的瞟了吊灯几眼,脑袋微微后仰,不让其直接暴露在吊灯之下。
“还有,照片中琼斯表情凝重的看着前方,可能就是琼斯在发现什么重要的、引人眼球的的东西的时候发生意外,比如看见了超人,又或者是大便超人。”江德补充道。
“当然也有可能是你心情很糟糕,这时偏偏有个不识相的小伙子跑来搭讪,或者是什么人叫了你一声,然后你回身望了过去,然后…”吉姆也补充了一句。
“但到底要看到什么东西,看到什么人?琼斯要那么正式的站着。参加你们的追悼会,看着你们的遗像吗?”亚历山大不赞同到。
“你这么说也不无可能!但现在能分析出来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总结一下就是跟发光的东西有关,还有什么吸引你注意的东西有关,所以,琼斯,要想活着回去,就尽量避免这两样东西,要刻进灵魂之中。”郭家树道。
大家又把所有人的照片都翻看了一遍,如众人才想的一样,照片上的内容几乎一摸一样,除了身高不同,感光度不同,连站立的姿势,双手的位置都差不多。
“哇唔,我的这张照片明显曝光了,这是不是预示着我会和那个凯文一样死于焰火燃放的夜晚?虽然画面很美,但我想我肯定无福消受,有点可惜了。”吉姆笑道。
“也不一定,说不定你是被一辆开着远光灯的大卡车给撞飞了的。”江德调笑道。
“是吗?希望那个时候你能活蹦乱跳的站在一边欣赏我的表演。”吉姆的嘴巴也不是软绵绵的小羊羔。
“好了,今天应该就到这儿了,剩下的也没什么讨论的了,那我就先回房了。好好休息一晚,也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史·彼得插嘴道,伸了个懒腰,就转身回房间去了。
“那我们也走吧!你们俩晚上小心点,特别是琼斯,要记住刚刚的话。”
没一会儿,七个男人就全部走光了,房间内只剩下了两个女生。
沉闷了一会儿,苏小莲首先开口:“那我先去洗个澡,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琼斯大方的一笑:“你请便,我会有什么问题,大家不是都分析过了么?我会注意的,待会儿就去把卧室的灯全部拆掉。”
苏小莲听她这么说就不在说什么了,转身走向了卫生间,很快,卫生间内就传来了窸窣的水声。
琼斯一个人站在大厅中,感觉凉飕飕的,也不想多待,径直向卧室走去,开始拆灯。而她选中的首要目标自然就是挂在卧室天花板正中央和四个角的挂灯。
“我敢发誓,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资本家吝啬一些。”琼斯一想到有五个吊灯,不爽的埋怨道。
搬了一张椅子放在床上,琼斯开始拆卸中间那顶最大的灯。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就在吊灯即将拆下来的时候,一只蚊子嗡嗡的飞到琼斯的手臂上,狠狠的吸了一口。
“哦,****!该死的蚊子!”看着手臂上肿了一个小红包,琼斯小声骂道,不过她没有什么动作,继续拆者吊灯。
“嗡嗡嗡!”蚊子好像卯上了琼斯,转了一圈,又兴冲冲的飞了回来,不停的围着琼斯打转,搞得她不胜其烦,不停的用手挥赶着,不过她正在忙着,根本没办法将蚊子怎么样。
兴许是蚊子飞累了,只见它亭子天花板上休息。琼斯眼睛一亮,抬起手对着蚊子就是一巴掌!
蚊子直接被她煽成了肉饼,但她没来得及高兴,人赶忙从椅子上跳下,在床上借了一下力,就地一滚。“嘭咚!”好大一个精美的吊灯直接摔在琼斯刚才所站的椅子上,顿时四分五裂。
原来是吊灯被琼斯拧的差不多了,最后琼斯打蚊子的一巴掌,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将吊灯给震了下来。
琼斯有些心有余悸的站起身,感觉死神世界果然邪门,什么巧合都有可能发生。随即他又开心的想到: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躲过了一次死亡设计,那岂不是说只要另外八个人没有全部被设计过,自己就没有危险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琼斯就兴奋的不能自已,一直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重新恢复了淡然和自信。
不过,她也没有得意忘形,依旧按照原计划,将四个角的小吊灯依次拆了下来,在此过程中没有任何意外发生,一切都和在现实中一样,平平淡淡。
这更让琼斯坚信自己的想法,仅剩的一丝忧疑也消失殆尽,人彻底放松了。
没有了心理负担,琼斯准备享受一下,犒劳自己。
拿着一瓶红酒,放在电脑桌上,哥自己倒满一杯,舒服的抿上一口,琼斯打开电脑,准备找部电影消遣一下。突然,琼斯感到浑身发热,腰腿酸痛,踉跄了一步,人被脚下的电线绊倒,左手顺势将桌上的酒瓶带倒,正巧撞在插座上,酒水撒满一地。
倒在地上的琼斯满心绝望与不甘,手脚酸软,且脚踝被电线缠住,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无法动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鲜红的酒水一步步的将自己淹没……
一个小时后,苏小莲哼着愉快的曲调,终于沐浴完毕,拿着一条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嘴中喊道:“琼斯,我洗好了,你要洗吗?”
可是半晌都没人回答!
“琼斯,琼斯…”苏小莲又加大音量喊了几遍,人不自觉的走向琼斯的卧室。
因为琼斯把卧室的灯都拆了,所以卧室里除了电脑屏幕的微光,可以说是黑漆漆的一片。
“琼斯,你在吗?”苏小莲此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戒指中拿出手电筒,打开,朝着琼斯的卧室照去。
“啊!”一声嘹亮的女高音响起,幸好这家酒店隔音效果不错,否则苏小莲这声喊绝对会把这层楼的旅客全部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