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也太得理不饶人了吧?”有人悄声议论道。
却听刘永安笑道:“姑太太心情不好,教训下人而己,大家想多了。”
听听,人家一句话撇得干干净净,她成了一个苛责的主子。
刘氏气得七窍生烟。
就算在乔家,她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没想到在个孩子面前,倒把脸给丢尽了。
刘永安看着马车走远了,才进了门。
“人到了一定地位,名誉、财富、尊敬……不用自己开口,别人就会双手捧到你面前。”张氏淡淡对儿子说道。
若是以前,刘永安会觉得她这么说是为了让他好好读书,今天却有了切身体会。
“娘,我要参加科举。”他说道。
他的神情十分坚定,并不是在征询母亲的意见,只是告诉了她,他的决定。
张氏淡淡地点头,问他:“那还学武吗?”
“学!”
刘永安的时间从这一天变得紧张起来,别人的一天,他恨不得当成两天用才好。
儿子这般,张氏也不由紧张起来。
倒是王菁知道他想科举的时候,悄悄问他,“那哥哥想不想考个案首呢?”
当然想!
“这个我还真没把握。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说道。
但妹妹为何这般问他呢?
“难道你有办法让哥哥做案首?”他问道。
“当然了!”小团子语不惊死人不休。
“什么办法?”刘永安以为妹妹在跟他说笑。
“伯父、父亲、清哥都是中了秀才的人,你请教请教他们呗。”小团子故做一副老诚的模样。
刘永安亦收起了玩笑的心态。
难道妹妹亦看出他有些茫然,想让他多了解一些考场上的经验?
这方法虽不保证他一定能中案首,但可以让他心里对考试有个了解。
刘永安真找这几个人问了。
大伯父道:“县试由知县老爷主持,连考五场,一般来说只要文辞通顺就过了。府试知府主持,跟县试差不多。院试跟县试府试差不多,评卷由五百里外的山长或幕友担任,十分公平。你不用担心,认真考就是了。”
刘成方道:“看看你写的字,还不如宏光踩出来的爪子印好看,下场也是丢我的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徐清刚好在旁边,笑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字写的也跟你差不多,也是天天被先生训,后来我每天用毛边纸写一千个大字,整整写了五年。等到字练好,心性也磨得差不多了,实则对练武帮助良多。”
张氏道:“哪个不是勤学苦练出来的。就是你爹,之前习字的废纸我都卖了几百斤。”
刘成方不再提下场的话,倒是更刻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