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朔无言以对,气氛有些尴尬。
“对了,你不用担心冰儿的问题,我可不像你这个游戏狂,不会每天那么早登陆游戏的。”回房间之前,孙月笑着道。
欧阳朔头,转身回房间登陆游戏。
下午的时候,各式各样的花灯已经挂满了山海镇的大街巷。那有商业头脑的商铺,纷纷推出促销活动,在店前挂起花灯,只要答对灯谜,就有奖励。
晚饭过后,青儿这妮子就要拉着欧阳朔去赏花灯,猜灯谜。
欧阳朔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猜灯谜可是个高难度的活儿。为了不出丑,他干脆将范仲淹、田文镜、徐叔达、苏则以及周海辰这几位文士拉上。
好的灯谜,都集中在商业街上。有那简单的灯谜,欧阳朔倒是也能猜上一两个。比如什么“半部春秋,打一个字”,春和秋各取一半,当然就是个秦字。“半耕半读,打一个字”,耕和读各取一半,就是个讲字。
难度再大一的,像“风里去又来,峰前雁行斜,打二字花卉名”,风的里面去掉剩几,又再进去便成凤;峰前是山,雁行象形人字,人字斜一斜便成单人旁,峰前雁行斜便成仙字。因此谜底是“凤仙”。
“大哥,这个谜底是什么呀?”青儿指着一个灯谜问道。
欧阳朔抬头一看:劈岩移山,筑田植柳,打一花名。他敲了一下青儿的脑袋,笑着道:“这么简单的都猜不到。把岩上下劈开移走山字剩下石字,筑田植柳表示在柳下边加个田字,稍作变形是榴字,谜底不就是石榴咯。”
青儿悟着脑袋,可怜兮兮地道:“人家就是猜不到嘛!”不甘心地指着另外一个灯谜道:“那这个呢?枝头残月影,打一字。”
这个倒是有些难度,欧阳朔灵机一动,笑着道:“没规矩,怎么好我一个人来猜,这个灯谜就交给苏则先生吧。”
苏则笑着道:“枝的头为木,在木字头上加两个成米字,残月表示把月字的撇去掉部分成弓字,影表示弓成双,组合起来便成粥字。”
路过杂货铺的时候,店前挂的一个灯谜吸引了一大票的游客,议论纷纷,却无人猜出谜底。这下子,就连范仲淹、田文镜几人都来了兴致。
看到欧阳朔一行,大家自觉地让开一条道,只见灯谜写着:黄绢、幼妇、外孙、齑臼,打一成语。
以欧阳朔的水平,那完全是看得云里雾里。反倒是范仲淹和徐叔达相视一笑,显然都已经猜到了答案。
“不如两位一起写出谜底,看是否一致?”欧阳朔打趣道。
两人头,接过杂货铺递过来的纸笔,快速写下答案。展开一看,双方写的都是“绝妙好辞”。
徐叔达笑着道:“就由我来解释一下吧。黄绢,指有颜色的丝织品,合成绝字,幼妇就是少女,猜妙字;外孙,是女儿的儿子,猜字为好;齑臼,也就是盛装和研磨姜、蒜、韭菜等调味料的器具,它每天接受的都是辛辣之味的东西,所以是辞。因此谜底就是绝妙好辞。”
周围的游客听完解释,恍然大悟,纷纷叫好。杂货铺凑趣地送来奖品,是一盏精致的影纱灯,以各色麻纱蒙制,上面绘花鸟虫鱼、山水楼阁,并配上金色云纹装饰及各色流苏。
范徐二人自然不会提着一盏花灯在街上逛,最终落到了青儿的手里。
走过武馆的时候,田文镜也凑趣地猜出一则灯谜:二人抬头不见天,十女巧种半亩田。八王问我田多少?土上加田有一千。打一成语。
青儿猜灯谜不行,问问题倒是积极地很,笑着道:“仰光先生,这个谜底怎么解?”
田文镜笑着道:“二人抬头不见天就是夫字,十女巧种半亩田是个妻字,八王问我田多少就是一个義字,最后一句土上加田有一千就是重字。夫妻义重,但愿世间家家能如此。”
难度最高的一则灯谜是徐叔达亲自准备的,挂在领主府前的广场上:佳人佯醉索人扶,露出胸前白雪肤。走入绣帏寻不见,任他风雨满江湖。
最终,还是范仲淹猜了出来,笑着道:“首句佳人佯醉索人扶以谐音衍义为假倒,再谐音作贾岛;第二句露出胸前白雪肤衍义为肋白,再谐音作李白;第三句走入绣帏寻不见,绣帏与罗账相近,故衍义为罗隐;末尾四句,任他风雨满江湖衍义为攀浪,再作谐音潘阆。李白、贾岛、罗隐、潘阆这四人皆为唐代著名诗人。”
赏完花灯,猜完灯谜,已是夜里八,欧阳朔赶紧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