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破了,沈冉有些不好意思,拿过资料装模作样:“您在说什么呀,听不懂呐。”
宋程明嗤之以鼻。
沈冉倒是想起来了,问他:“你跟你女朋友,到底怎么回事?”
倒不是她想穷根问底,主要是她担心是不是因为她的原因,那时候他才过去,她就把他喊回来,她怕他女朋友真有什么想法。
宋程明脸上的笑意立时没了,口气清淡:“没什么,就是分了。”
“原因呢,她家里反对?”
“这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她找到更合适她的了。”
沈冉:!!
她怀疑自己听错,睁大了眼瞪着他。
宋boss在她头上弹了一记:“干什么?眼睛都要出眶啦!”
沈冉揉了揉头,嘀咕说:“感觉像是你在骗我一样,前几天还说要把这边交给我,你去那边办分公司呢……”
“嗯,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我不是想挽回么?”宋程明轻描淡写的,不过沈冉还是听出了他声音里无法抑制的黯然,“这几年我好像是太专注于工作,完全把她忽略了,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对我积了那么大的怨气。”
“那她也不能这么快就找上别人吧,会不会是有意气你的?”
“怎么会?”宋程明苦笑,“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还不至于分不清她是有意激我,还是真的对我已经没感情了。”他转过头,明显不太想多说,“好啦,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都不要再问啦,被人甩怪没面子的。”
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微有哽咽。
看他这样,沈冉有些不知所措,她一直以为宋程明并不太在乎那女孩呢,谁想真分手了也会如此伤感,她属于不太会安慰人的那种,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其实感情的事有时候真是说不准,只能说你跟她的缘份不够深,像我,我以前还以为我一定会嫁给邹博呢,谁知道后来说分也就分了。”
宋程明本来是挺难过的,闻言实在忍不住,笑了笑说:“这话你还敢说?那一位覃先生听到,怕是得炸毛吧?”
沈冉呲了呲牙:“古希腊伟大的哲学家、科学家亚里士多德同志告诉我们,‘即使上帝也无法改变过去’。”
宋程明作势拿出手机:“说,再说,我录下来放给覃先生听。”
沈冉眨眨眼:“哎呀,不要那么认真嘛。”
“我也是认真的。”宋程明淡淡的,“覃牧川看起来挺在乎你的,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还能这样,人这辈子能遇到这样的感情不容易,沈冉,你要珍惜。”
沈冉:“嗯,我知道。”
“知道就好。”瞥她一眼,“听说邹博他老婆还到公司找你去了?”
消息挺灵通的嘛,沈冉说:“是去了。”
然后就把那天的事跟他提了提,关于他和他女朋友分手的话题就这么揭了过去,之后他不说,她也没再问。
到西丽后就一直忙,刘璨果然把对方老总得罪得不轻,邹博和沈冉过去就吃了闭门羹,被冷了半日,才终于说动了他们的店部负责人,然后找到老总,开始坐下来重新商谈。
好说歹说,总算取得了对方的谅解,但也做出了适当的让步,他们谈补充条款的时候,沈冉在旁边算了算——尼妈这单子最终还真是学习雷锋好榜样了,纯奉献,不赚钱。
不过boss行事就是这么的霸气,哪怕不赚钱,这单子也要好好做——就当省下广告费了。
宋程明自我开解说。
之后沈冉就亲自带人去量尺寸,看物料,得想办法,尽可能地把损失减到最小。如此忙到晚上十点才回酒店,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后,又给覃牧川打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他才接,因为白天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沈冉的态度略敷衍,所以小气的覃先生这会儿也摆出了一副“我很忙有事说事没事就挂了吧”的态度。
沈冉好气又好笑,不过她并不与他正面交锋,撒着娇说:“哎呀,我今天一天都好忙,差点累死。”
覃牧川语气淡淡的:“累就早点睡呗。”
“睡不着,想你了。”
覃牧川:……
停了好几秒,什么都没说,“啪!”挂了电话。
沈冉简直不能相信,瞪着手机像是要把覃牧川瞪出来,正咬牙切齿着呢,手机又响了,她一看来电就想也没想按了接听,正要质问他呢,屏幕上就出现了覃牧川那张温雅俊朗好看得不得了的脸。
当然,这不是关键,最最关键的是,他是坐在床上的,或许是刚洗了澡还没来得及穿衣服,所以只用薄薄的被子遮挡了下,因此,露出被子外的部分,都是□□的。
被子拉得有些下,沈冉一眼就看到了他半隐半现的胸肌、平直的锁骨还有紧实的双肩,诱人得不得了。
她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脑子完全秀逗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怎么没穿衣服?”蓦地想起,又忙改口,摆着手,“不是,不是,我是说,你怎么突然换成视频了?”
“嗯?”覃牧川换了个角度,微微压了压下颌,唇角微勾笑了笑,说,“不是说想我了么?喏,给你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