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西域人也是游牧部落,就拿这次和亲的东胡王来说。控弦之士就不下十万人,听说再往西面还有国家。那是一个我们大汉完全不知道的世界,这一次朕就是派那个小子前去探探风声。若是有可能,我们大汉与西域诸国形成联盟。一同对抗匈奴,就好像战国时的合纵与连横一样互相支援。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大汉才算是真正的高枕无忧。
至于你说彻儿,朕看在云家也学得差不多了。颜夫子可以教给他立身的品性,高尚的品德。可是做皇帝,有时候是不需要好的品性与高尚的品德。朕打算亲自教教彻儿,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帝王心术。如此彻儿才能统御群臣,承接我刘氏基业。咳咳咳……”
刘启说得慷慨激昂,说到激动之处不禁剧烈的咳嗦起来。
“皇帝。你的身子也越发的不好。老身说的话你就是不听,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叫君骨髓枯。你这身子就是硬生生的被你那些宠姬们掏空的。
还有那个馆陶,就知道讨你的喜好。一个劲儿的往后宫送女人,这次老身重重的处罚了她。你不准管,这是家事老身是你们的母亲,做得这个主。一个公主家整天做拉皮条的勾当……”
太后没有好气的训斥刘启,这让刘启多少有些抬不起头来。只能低着头在一旁挨训。不过听到连拉皮条这样的词汇都扔出来,刘启还是出言反驳道:“娘。朕也只是借那些美人虞兴一下。您怎么练拉皮条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弄得朕跟嫖客一样。”
“哼,这会儿知道害臊了。你每次临幸之后都会赐下大笔的金银,这和嫖客有什么不同。当年你的父皇左右不过五六个美人而已,你看看你。
你那未央宫都快装不下了。”
“好好的怎么又说到这个事情上去了。娘。朕看你这宫里头好像都是那个小子敬献的东西。这躺椅好像也是。只有他家的人才用这种编织成的椅子。怎么他一个劲儿的往您这里送东西。为何未央宫没有。”
刘启四下打量着转移话题。
“哼那个小子知道老身的心思,现在看起来他揣摩人心的本事还是蛮高明的。既然你说西域重要,那就派他去。虽然云啸与南宫的事情有损皇家颜面。但不得不说他办事还是有谱的。”
寒冬腊月,云啸骑在马上心里咒骂着刘启。这样的天儿,本来就应该待在家里。搂着老婆看着二奶,调戏着小三然后让小四给做按摩。这才是生活,现在这狗娘养的老东西一道圣旨就让老子在冰天雪地里艰难跋涉。
准备好的马车也不敢乘坐,奸细的出现让云啸整天处在紧张状态。即便是行军的时候也骑着骑马前后的奔跑。并且仔细观察每一个遇到的羽林。
还是云家庄子好,所有的乡勇都在庄子范围内活动。没事儿从不出庄子一步,临潼的户籍查得不是一般的严。流动人口几乎便不存在,这样便能最大程度上的避免了乡勇被收买的可能。
刘启的羽林可就不同,他们生活在花花都市的长安。执役在繁华的皇宫,每天见到的豪华精致都在腐蚀着这些铁铮铮的汉子。即便他们真的是一个铁人,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会被氧化腐蚀。所以,他们当中有人被收买,云啸虽然吃惊但并不奇怪。看起来匈奴人已经在长安立有据点,而且首领就是那个叫做钉子的人。
匈奴人不简单啊,现在他们也知道玩起知自知彼百战不殆的着数了。广袤无垠的草原可真是好,好就好在他太大了。云啸就是想在草原招募间谍也是不可能的,那里的人都是以部落为中心。即便部落的长老也很少知道王廷的事情。
云啸曾经仔细的询问过巴图,老实的巴图甚至连王廷在哪里都不知道。他只知道,王廷是不断移动的存在。那里根本没有固定的建筑物,所有的东西都可以随时打包带走。
大多数的匈奴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王廷的样子,能被大单于召唤去王廷的人都是大部落的长老。至于像巴图这样的小部落,通常是由信使联络。
对于现在的情形,云啸还是比较的无奈。天色阴沉沉的,北风呼呼的刮,看起来就要下雪的样子。云啸着急的催促着队伍加快行军,宫里的马没有钉带刺的马掌。马蹄子走了冰雪路面上不断的打滑,云啸有些后悔自己将这个所谓的高科技藏起来。
云家的马就没有这样的现象,“咔哒”“咔哒”的走起来非常的欢实。
“老弟,看起来不行啊。恐怕一会儿就会下雪,咱们还是在雪地里宿营吧,现在扎下帐篷还来得及。不然一会儿下了雪,路恐怕都找不到。这荒郊野岭的,迷失了方向可不是好玩的。”
田蚡催马从后面赶了上来,对云啸建议道。
“不行,今天入夜一定要到达陈仓。田兄你带着车架赶路,让公主上云家的车架。我带着骑兵护送公主进城,你也说了这里荒郊野外若是出了事情,咱们哭都找不到坟头。”
“这个……,好吧。”毕竟云啸是正使,田蚡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下来。
“南宫公主”下了皇家的马车,坐进了云啸为自己准备的豪华座驾之中。
看着假南宫上车,云啸回身吩咐戴宇道:“你带一千人看守好物资,我带一千人先走。记住,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要慌,你若乱了军心就都乱。还有,拉开队伍的距离跟在后面。要防备东胡人,还有羽林。”
“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