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蚕娘吓得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奶娘赶忙道:“她,她就是蚕娘。”同时用手指了指蚕娘,那动作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放肆,没有问你。”南宫张口呵斥道。
奶娘吓得赶忙低下头,伏低了身子。
在蚕娘抬起头的一刹那,王娡的眼光就被蚕娘的脸吸引了过去。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像太像了。简直跟金王孙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那鼻子那眉眼,那嘴那耳朵,无一处不让王娡联想起金王孙。
当年就为了姚翁的一句箴言,臧儿愣是将已经成婚而且生下一女的王娡骗回了家。接着便是进宫,侍寝成为美人、夫人、皇后现在更进一步成为了大汉的太后。
不过谁人曾经想过,王娡内心的苦楚。金王孙家境并不富裕,给母亲的财力已经倾尽全力。听田蚡后来说,金王孙带着幼女金俗前来讨要王娡之时。居然差一点就被臧儿指使几个儿子打断腿,田蚡说金王孙是一瘸一拐回的家。没过多久便抑郁而亡,金家是外来户,在槐里没有亲眷。自然也没人给他出头。
而爱女金俗也自此杳无音信,王娡只道她已经饿死街头。没有想到今天还有母女见面的一天。好没说话,严重的泪珠便一对一双的滚落下来。
南宫见情形不对,忙指着仆役们道:“出去,你们都出去。”
云家的仆役,加上太后的随侍听到喝声都躬身退了出去。不多时房间里只剩下了颜纤、南宫、太后、还有小青自然还有蚕娘。
王娡的手颤颤巍巍有如一下子苍老了三十岁一般,伸向了跪在地上蚕娘的脸。蚕娘的脸有些黑,皮肤也很粗糙。虽然应该不到三十岁,可看上去却好像已经四十出头。
看得出来,蚕娘的日子过得并不如意。枯黄的头发,眼角的皱纹。还有按在地上的手,那手上的老茧清晰可见。一只手上还抓着一块抹布,隐隐传来阵阵的尿骚味儿。
王娡的手在蚕娘的的脸上抚摸着,忽然王娡的手向下一探。猛得撕开了蚕娘的胸襟,粗麻布的抹胸被一下子拽开。露出挺立的酥胸,一朵梅花印记赫然印在了酥胸之上。
蚕娘被吓得傻掉,居然不敢伸手护着胸前的**。任由几个人的目光在上面扫视,她不明白太后怎么有看女人**的爱好。
王娡颤颤巍巍的从头上拿下了那枝簪子,这支金钗乃是当年金王孙背了一年的石头。加上多年的积蓄给她打制的,也是王娡长这样大第一次收到如此贵重的礼物。
每当抚摸丈夫后背的疤痕,看见丈夫劳累的模样。王娡就会忍不住感到一丝丝甜蜜,一个女人这辈子能有一个男人呵护。这份甜蜜可以沁到人的骨子里,看见妇人们看见这支金钗那羡慕的眼神儿。王娡的心就好像泡在了蜜罐中,甜得发腻。
尽管进宫后,刘启赐给了她无数见都没见过的金银首饰。可王娡还是最钟爱这支金钗,因为这钗里化着金王孙无尽的宠爱,还有自己对那段甜蜜生活的深深眷恋。
王娡用金钗在蚕娘的疤痕上比对了一下,丝毫不差就连钗子上的纹路都完美的契合。这是当年她离家时亲手给蚕娘烙上去的,如今这疤痕已经长成了一朵腊梅。自己的女儿,也成为了一个妇人。
“当啷……”金钗掉在了地上,王娡一把搂过蚕娘嚎啕大哭。
“女儿,你是我的女儿啊!这些年你受苦了,你的怎么活下来的啊!为娘的想你啊!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啊!”王娡一边哭一边抚摸着蚕娘光滑的脊背。
屋子里的人全部都傻掉,从南宫到颜纤再到小青。她们都想将太后拉起来,然后送去医馆检查一下精神是否正常。
大汉的太后,她居然拉着一个卑贱的奴婢。然后居然说这人就是她闺女,骇人听闻简直是太骇人听闻了。南宫十分庆幸自己将仆役们都赶了出去,否则她要杀很多人灭口。
幸好这里没有外人,忽然南宫转过了头。眼神望向惊愕得嘴里能塞下三个鸡蛋的颜纤。
好像还是有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