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见戴宇还要打,赶忙道:“戴爷,上次咱家死了那么多人。即便是远征大漠草原跟匈奴人干,咱家也没死那么多人。弟兄们心里都窝着火,所以……就……”
“所以你们就他娘的放火是吧。”怒不可遏的戴宇一脚将‘侍’卫长踹了一个腚墩儿。上去便是狠狠的几脚,那‘侍’卫长也是个狠角‘色’硬‘挺’着也不吭声。
“戴爷,事情是兄弟们做下的。要责罚,就责罚兄弟们吧!”一名‘侍’卫抛下手中的弓,跪倒在地上。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直至城头上黑压压的跪了一地,只有戴宇一个人站在那里。
这便是所谓的法不责众,云家‘侍’卫充分扬了有黑锅一起背的‘精’神。戴宇看着跪倒一片的人气得直打摆子,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吩咐将尸体尽快‘弄’走了事。
乍起的秋风微凉的秋雨吹散了游‘荡’在京都上空的焦臭,那些焦臭好像恶灵一般的折磨着每一个人。从云家的‘侍’卫到京都的居民,从直亲王一直到云啸。每一个人都被这焦臭折磨的苦不堪言。
民夫们借着雨水,洗刷皇宫前广场的地面。已经不知道洗刷了多少次,可地面仍然有丝丝的血水流出。
负责清洁瓮城的人更加辛苦,他们用一根绳子将自己吊在城墙上。仔细的洗刷着每一块城砖,那上面除了烟火的痕迹之外,还有那难以清除的尸油。以至于从那之后的日子里,没人敢于从这里经过。无论有多么要紧的事情,人们都会绕路走其他城‘门’。
直亲王战战兢兢跪在松之阁的地板上,厚重的实木地板似乎也承载不住直亲王那颤抖的心。他感觉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似乎重逾千斤,又似乎一阵风便可以吹跑。
坐在神武天皇座位上的是云啸,他正在审视这个从自己手上逃走的二五仔。现在云啸认为在那须野让他逃走,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没有这小子,攻打宫城免不了会有不小的伤亡。
关键时刻,这小子干掉自己的老爹。打开了宫城的城‘门’,尚未放下武器的皇家近卫有以多半选择了自杀了事。这都是这小子的功劳,看起来自己应该赏赐这小子。
可是不行啊,这样一个为了活命连老子都肯干掉的家伙是绝对的狠角‘色’。云啸着实是不能用,也不敢用。为了安顿这小子,云啸着实是费了一番脑筋。
“直亲王,你献城有功。本侯自当宽恕于你,说说看你想要什么。本侯能力所及,定然会让你满意。”
“小人徐昂,东瀛已经不存在。更加没有什么直亲王,请侯爷以后不要如此称呼小人。小人愿意日日‘侍’奉在侯爷的身边,为侯爷牵马坠蹬已尽犬马之劳。”
一番话说得真诚无比,谦逊无比。闻着无不觉得其赤胆忠心,乃千古‘阴’人之楷模。
云啸强忍住呕吐的冲动,这个一个无耻的人,一个无原则的人,一个没有任何道德底线的人。一个人渣中的人渣。
能够转眼干掉自己老爹,这样的人云啸若是敢留在身边。那真是艺高人胆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可没事儿敢上山找老虎玩的一般有两种人,一种是武松,另外一种是自杀。
云啸明显没有给自己找虐的习惯,看着虔诚无比的徐昂。云啸思索了一下说道:“既然你愿意跟着本侯,那便跟随在本侯的身边。本侯不日将东返,你可跟着本侯回大王城。下去之后安顿一下家人,便来本侯的行在报到。”
“诺!”徐昂这货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汉礼,居然有如汉人一般。
这是一个非杀不可的人,云啸从里到外的认定一定要干掉这小子。他太危险,他的没底线没‘操’守让云啸有些如坐针毡不寒而栗的感觉。如果不是他还算有功劳,云啸绝对会在这里干掉这家伙。
回去的路上就做,云啸暗暗下定的决心。此时杀掉他比戴宇杀掉那一万水军的愿望还要强烈。
松之阁外又进来一个人,秋筱宫的爱子内亲王。对于这个‘女’人,云啸更加的纠结。真的不知道怎样面对这个‘女’人,一个人欺骗了另外一个人。总归是有点愧疚的,云啸不是徐昂,干掉了自己的老爹还可以厚颜无耻的面对抢夺江山的仇人。
沉默了良久,云啸说道:“你还真让本侯难做,本侯会依约释放你的家人。不过你们不能住在福冈,还是跟本侯搬到大王城去。本侯会重新分给你们土地,只要你们安分便可以富贵的过一生。”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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