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大官人正忙着造纸?”
简有之点点头,这消息传得还真快!
“这可是造福于天下读书人的事!”杨懿的高帽子好不吝惜的就戴在了简有之脑袋上。
“我一直以帮助天下读书人为己任的!”
“改天要见识见识!”
“好说,价格公道,若是量大,还可以附送一些卫生纸!”
杨懿这就不懂了,一脸的茫然。
杨昉这时候也竖起了耳朵。
“到时候会一并附送说明书的!”简有之有些难以启齿,毕竟卫生纸什么的,在大宋是不宜在正式场合谈论的。
杨懿倒也没有强求,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接着就进入了今天的正餐,还是关于杨真的事情,杨懿说了,据杨家庄的探子回报,杨真和简有之在池塘边,亭子内,四下无人的地方交谈多时,以至于杨真一路泪奔回家。
说起这个事,杨懿就像是说一个别人家的故事一样,丝毫不带感情上的波动,娓娓道来,甚至让简有之有种错觉,是不是在听一个负心郎和痴情女的故事!
负心郎貌似就是简有之。
痴情女貌似就是杨真。
这种杀伤力比杨昉的喜怒于色要强得多,两姐弟的高下立即就分出来了。
末了,杨懿叹了一口气:“我这个妹子平日里娇宠惯了,做事有些任性妄为!若是前些时日得罪了,还请原谅则个!”
典型的打一嘴巴,给个甜枣!
“说吧,到底想要说什么!”
好像讲了这么久,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这很显然不是今天约简有之来的目的,大鱼还在后面!
简有之看了看院子里的另一边,二丫正襟危坐,眼睛时不时的飘向这里。
“如果是为杨真的事情,那还真没什么说的。”简有之笑了笑,“都十六七岁的女孩子了,难免心里对出色的男子有想法。”
简有之一副老实人的摸样。
这话遭到了除二丫之外杨昉和杨懿的一致鄙视。
“你打算怎么办?”
杨懿斟酌了一下,很小心的问了一句。说实话,这事还真与简有之挂不上什么关系呢!
这话问得有点奇怪。
简有之也很小心的看了看杨懿和杨昉。
“其实……我也是想负责的,可是……可是我连手都没有摸一下……”简有之觉得这是无妄之灾。
杨懿的脸都气红了。
“胡说八道什么!你打算怎么和真儿说,她现在全是因为心病,在家里要死要活的不肯嫁人,这心药就是你!”
“冤枉啊——”
简有之哭丧着脸,“大姐,我和你家没有仇吧,这么艰难的事情都要我去,现在那丫头还恨着我呢,只怕我去时容易,回来连骨头渣子都没有了!”
“有那么可怕?”
杨懿嘴角挂着一丝笑。
“流光兄,务必为小妹开解心结。如今她可不听任何人的劝解,莫说父母为她寻户人家,就是听说家里来了个年轻些的未婚的男子,都要吵闹一番!”
杨昉愁眉苦脸的,看着简有之有些哀怨。
简有之看了看杨懿,杨懿也看着简有之,两人目光在空中刀光剑影,各施绝技,“乒乒乓乓”的火花四溅。
“若是我不去,又该如何?”
简有之试探了一句。
杨懿叹了一口气:“若真是这样,大官人也是知道我也有些关系的,你这内舍生整日的呆在家里,却不去读书,又是官家亲自下圣旨给的,你说官家会不会很生气?后果会不会很严重?”
威胁,**裸的威胁!
“若是劝了,我有什么好处?”
还是转换一下问题的角度比较好!
杨懿顿时就微微一笑。
“若是能劝我这妹子好了,你这内舍生便依旧做着,上不上学也无关紧要,日后若有选官的时机,也替你留意,好处少不得你的!”
这话是不是说得有些满了?太学是她家开的?还是吏部就是她家的后院?
简有之吃惊的看着她。又看看杨昉。
杨昉这厮居然还点点头。
“这个……明日我就去开封,麻烦杨兄引路!”简有之很快就妥协了。劝一劝小丫头,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还有这么多的好处拿,不干就白痴了!
“不用劳烦流光兄去开封,明日寻个由头,将真儿接过来,她如今轻易是出不得门的,这个自然有我姐姐去做!”杨昉喜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