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炮旅旅长赵国昌快步走进指挥所,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一脸遗憾表情道:“军座,前沿的观察所报告无法对日军堡垒群火力点定位标图!”
宋雨航点了点头,转身对徐图安道:“执行下一阶段吧!也让前沿战壕里的弟兄们歇歇嗓子。”
当沉闷的炮声伴随着近弹尖利的呼啸声在次响起的时候,身在覆盖式地堡、穴巢、半开掘掩体内地日军才发觉这次的呼啸声似乎蕴涵着巨大的危机?
轰、轰、轰轰!当第一轮炮击震撼大地的同时,躲在在工事内的日军守军就好象被丢进铁桶等待注水的耗子一样忐忑不安,运气不好的直接和工事一样飞灰湮灭。或者被震得鼻口流血奄奄一息。
当炮火延伸后,惊恐不定的日军后续部队被军官们从山后的地道中驱赶进了工事,但是前面很快传来了坑道已经崩塌的消息,无奈日军只能采用小部队分散渗透增援地方式,以期减少伤亡。
而此刻防守隘口左右翼的日军守备部队可谓苦不堪言,斋公房隘口海拔近4000多公尺,地形险要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但是险峻地地形也限制了日军不可能运送大量的材料修建永久性防御工事,日军只能就地取材。
无论如何坚固地野战工事也无法抵御大口径榴弹炮的轰击!尤其宋雨航存心立意要威慑敌胆。
十分钟的急速射后,远征军炮群开始转移火力!借此机会日军趁机进行增援。
当日军增援部队抵达隘口前迎风棱线下的缓坡阵地。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原来纵横的战壕、火力支撑点、开掘式掩体全部被移为平地,地面上到处都是冒着青烟被炮火翻松地泥土。那些惨白裸露的树根仿佛还在回忆刚刚的恐怖。
就在日军后续增援部队抢修工事掩体之际,炮群又同时对牙口左右翼阵地实施了覆盖射击。经过这次打击,无论中国士兵作出何种姿态,日军守军均不与理睬,全部龟缩于棱线后的山体坑道里面不肯出来。
心情大快的宋雨航也落得省了来之不易的炮弹,而在昏暗的地下室内享受着震撼和潮湿地斋藤守寺显然没有宋雨航地好心情。
短短几个小时的反复炮击,斋藤守寺布置在隘口两侧阵地以及后续增援地部队竟然有1500余人在炮火逆袭中丧生。伤者数百。
另斋藤守寺更加沮丧的是炮击炸坏了日军坑道地排水系统,现在坑道内的积水已经没过了脚脖,日军工兵趟着冰冷浑浊的泥水在寻找修复的方案。
如果不是被摧毁的仅仅是表面阵地的话,斋藤守寺恐怕已经丧失了坚守的信心了!在与前沿的地堡群通过电话后,斋藤守寺结束了暂时的惶恐。
宋雨航所组织的炮击行动如果不是斋藤守寺的狂妄自大与默守常规,甚至连现在的效果都无法取得,可以说斋藤守寺是帮了大忙出了力。
但是同样的把戏只能玩一次。第二次就不会灵验了!宋雨航望着隐身于云雾之中的斋公房他知道现在仅仅才是一个开始。
宋雨航组织的炮击同样震撼了霍揆彰和周福成。带着万分惊讶来到宋雨航指挥所的两人对于一个所谓的小行动,竟然搞出如此大的动静表示不能理解。
尤其是53军军长周福成更是埋怨宋雨航道:“这么猛烈的炮击。早知道我派部队跟上去,也许一股做气就拿下了斋公房了!”
宋雨航微微一笑。将两杯热茶递到二人手中道:“斋公房日军经营年久,又重兵把守,而且云雾阻碍了我军的炮击效果,此役意图在震慑敌胆,只摧毁了日军的表面阵地,日军埋入地下的堡垒掩体估计还相当完整,我军如贸然攻击毕将付出重大伤亡。”
霍揆彰点了点头道:“雨航此言有理,我们应尽可能多的将日军吸引消耗在表面阵地上,一旦日军完全缩进了坑道地堡,我们就又要掏耗子洞了!”
掏耗子洞一词是53军在追击日军黑风队时候霍揆彰发明的,53军在掏耗子洞的时候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长官们在谈论战术组成方面的事,而下面的官兵们则在纷纷议论刚刚的炮击,无疑刚刚的炮击一扫远征军官兵多日来的颓废和辛劳,之前那云雾中一团一团的爆炸闪光让他们欢呼雀跃。
在距离指挥所不远的地方,一个53军的光头上尉掐着腰大声道:“小鬼子,你们也有今天?之前无论是在上海、南京、徐州,还是长沙,老子让你们这帮乌龟王八蛋炸惨了,连天上带地上,差点炸得老子姓什么都忘了!现在怎么了?挨炸了吧!老实了吧!炸死你们这帮狗娘养的东西!”
言语虽然粗俗不堪,但是却表达了官兵振作痛快淋漓的切身感受!
指挥部的霍揆彰、周福成、宋雨航三人会心的一笑。
代骠骑求月票,看在某人外出钻山沟公干的时候,仍然能坚持码字,诸位书友在这个月就多多支持骠骑一下,让你们的热情在月票上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吧!(以上,锅锅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