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隆活动了下脖子,发出咔咔响声。
以他为中心。四个副社长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只有一个杰米半跪在地,痛哭流涕。
“比起上次有进步,不过合击战术还需要考虑到双方的力量差距。”
周围没人回答他了,五个副社长不是骨折就是痛得爬不起身。
阵阵冷风吹过,加隆拍拍身上被踢中的灰尘。
“给你们半小时的恢复时间。”
他开始朝着五个人的位置一一走过去,手指刹那间化为虚影,在其身上头部一阵点动后,然后再往下一个人所在的位置走去。
不时还不耐烦的踢上几脚,痛得伤患直哼哼。
一边的泰勒看得浑身发麻,原本还感觉有些兴奋的心情顿时吓到不知道哪去了。
“这...这是训练?!”她感觉这已经不是殴打了,而是谋杀!赤裸裸的谋杀!
看看昆廷,一条腿断了,右手臂不自然的扭曲着,这种伤势怎么看都是重伤吧?
还有杰米,胸膛都微微陷进去了,你确定你还能动?
最厉害的是达姆,这个传闻中的花花公子此时脑袋软软的耷拉在脖子上,像是颈骨全都被抽掉了一样。两眼无神,口吐白沫。泰勒已经拿出手机准备报警了...
然后,让她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
凡是被加隆轮指点过的伤号,居然短短十几秒便似乎能站起身了。一个个虽然痛得直哼哼,但比起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
“你是逗比么?这点阵势就打算报警?”霍西曼从她身边走过,看到她已经拨出来的号码,顿时语气轻蔑。
泰勒手机一下掉在地上,手指着霍西曼。脸上如同见鬼了一样,嘴里你你你的就是半天说不出个字。
她明明看着霍西曼休克昏厥过去的。和杰米一样,霍西曼的胸骨都起码能看出来断了两根以上!!
而现在??
“就这么点小伤,别大惊小怪了。”昆廷也接话摇头道。
其余几人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虽然痛得直哼哼。但居然没有一点的火气。
“难道我真的是逗比?”看到这一幕,泰勒震惊了。她不自觉的开始怀疑自己的世界观是不是出了问题。
刚才那样的伤势明显是重伤吧?明显是吧?
然后她看到刚才还半死不活的达姆也一样鄙视的望着她。
“好了,今天的日常训练到此为止。”加隆最后从拉兰身边站起身。
“日常训练...??!!!”
这一刻,泰勒的世界观终于崩塌了。
五个人此时居然如同没事人一般,纷纷老实的站在加隆面前一排,此时此刻他们根本没有一点在外面的气势和嚣张。而仿佛真的是被教导的普通学员一样。
就在泰勒有些崩溃的时候,加隆却是略微有些满意的查看眼前五人的进度。
比起西西和塞冬进度一致,五人都先后进入了第二层。
双相水鸟拳的第二层,除开双臂切割的威力逐步体现出来之外,还有一点好处。就是自身敏捷性反应力开始提升,这种提升不是在激活秘技之后,而是体现在日常身体的变化上。
不过双相水鸟拳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那就是抗击打力不够强。
加隆之所以对五人进行这样的日常训练,就是为了增强五人对被击打重伤的抗性体质。这是刺激肌体不断生长强度更大的肌肉谷骨头,同时加速身体的自愈恢复速度。
当然。代价是需要消耗生命力,也就是生机,以他们那么点生机,这样的训练强度下,估计不需要多少次就会透支生命,出现未老先衰的迹象。不过加隆利用自己杀戮之手的优势,从动物身上吸取一些生机作为弥补消耗。倒是让五人完全能够承受住这样的训练强度。
刚开始第一次五个人吓得够呛,不过后面发现在加隆的特殊治疗下,伤势居然回复的极快。而且加隆下手也很有分寸,一些地方看似是骨折实际上只是关节错位,只需要咔嚓一下扳正回复下摩擦伤势就没事了。
这让五个人从一开始的惧怕,逐渐变成了现在的习以为常。
原本正常人都不会有这样的受虐倾向。挨打了一次也就算了,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但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挨打了一次之后,他们修习秘技双相水鸟拳的进度和快感居然更进一步。而且或许是因为有着痛苦的感觉作为对比刺激。修习秘技时的快感感觉起来,居然比起以前还要强出很多。
这才是让五人痛苦而又甘之如饴的关键原因。
痛并快乐着,这是他们的真实写照。
休息了足足半个多小时,五个人一个个站起身,除开身上脏乱一些之外,其他和刚开始没有太多的区别。
这样的训练这段时间已经进行过多次了,就如同加隆所说的,确实只是日常训练之一。
现在是第一次正式训练,就连他们也不知道其他的训练方式是什么,心头既有些期待,也有些惧怕。
加隆的身影站在他们面前,明明比他们高不了多少,却仿佛有种泰山压顶般的强大压迫力。
“接下来的训练就需要一定的保密了。”加隆回过头看向泰勒。
泰勒指了指自己,一脸疑惑。
“?”
“意思是你可以走了。”拉兰不耐烦的随口道。“要不然你就加入我们一起训练。加入我们格斗社也行!”
泰勒吞了吞口水,捡起手机,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尽量步履从容的离开。
但不自觉的,她的双腿就是不由自主的越走越快。
背后隐约传来哄笑声,似乎是拉兰,也许是昆廷,这两个人可是从来都和她不对眼,但泰勒此时却已经不想和他们扯皮了,她只想赶紧回去找找资料,看看是不是自己真的世界观出了问题。
直到泰勒的身影基本没影了,加隆回过头,看着面前的五人。
“看来你们都基本适应了刚才的那种强度,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一组特殊训练。”
“我想问个问题。”霍西曼重新戴上刚才取下来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