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做了欢颜当年做的手术。”岑徹说。
荣诚名愣了足足有十秒钟,然后他起身抱着岑徹去洗澡穿衣,定了机票,拖着行李就要去医院。
岑徹迷迷糊糊间人就又到了欧洲,荣诚名态度不像抗拒也不像排斥,但也没什么欣喜,他安静的跟着,他承认他的先斩后奏是知道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但如果荣诚名很拒绝,他怎么办?
他的坚持只是为了让荣诚名有个孩子。
可是如果荣诚名不想要这个孩子,他的坚持有什么意义?
一下想的茫然,岑徹敲着自己的太阳穴,荣诚名回头看他这样,忙拉住他的手,看他的样子哭笑不得,“真的纵的你上房揭瓦了,像从前一样乖乖的不好?”
岑徹,“你要让我再做手术把那个又端出来吗?这几天我那么卖力,说不定已经有了。”
荣诚名沉默,只是去详细的了解了这个项目的起末,岑徹的体检,手术报告,身体评估,最后从医院出来,岑徹问他,“我能生吗?”
“现在再做手术端出来,短期里做两台手术肯定是不行的。”荣诚名说,“不过我会很注意的。一年后再来手术。”
岑徹笑的像偷了鱼的猫,“我觉得我运气肯定没那么差。”
“我不用你为我做这些,你能好好的陪着我比这些都重要。”荣诚名说。
“我知道,但是这不冲突啊。”岑徹说,“既然来了,我们玩一圈再回去吧。”
最后也是没能回去,一个月后,岑徹就查出有身孕呢,荣诚名只告诉了荣信达,让他回公司给他顶班,他就陪着岑徹在瑞士备产。
目前还没有和父亲真正重归于好的荣信达很心塞,可是他哥这情况他也不能袖手旁观,易欢颜看他纠结就笑他,“平常那么聪明的脑袋瓜现在是放在哪忘记收回来了?你哥要你回去难道不会和你爸说?你爸既然没坑声就是默认了,他都给台阶下了,你就顺手上去得了,别拿乔。”
“那他还没跟你道歉呢?”荣信达说。
“我自个亲爸做的比你爸过分的多了,他都没道歉,你爸道什么歉啦。再说我也不在意,我捡了个大便宜,让他出出气也是应该的。”易欢颜说,“你没看江厚德最近被周爸操劳成什么样了,我上次陪周敏学去看婚纱,江厚德过来开车,我看着都老了十几岁,送我们到了地,马上要回去听岳父差遣,啧啧。”
“没结婚就把人家肚子搞大,这不是他活该吗?”荣信达说,“再说周叔叔那是教育他呢,不像我爸,他不尊重人。”
“嗯,66以后要是因为我对他对象语气不好了几句就跟我置气,我非得把他赶出去不可,白养了这么大。”易欢颜说。
“我知道你意思,我也不是不孝顺。”荣信达说。
“我也知道你意思。但是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易欢颜说,“你心疼我我领情,但我也不想你和你爸老僵持着,我们要给66做好榜样啊。”
荣信达半响长叹一句。“没办法,这辈子他是我爸,下辈子我当他爸了,再让他来过过我这日子。”
“到时候你要保证,不会比你爸更跳脚。”易欢颜笑说,有个人心疼他,心里就跟泡温泉一样,到处咕嘟着快乐的泡泡,一个一个,根本停不下来。
荣老爷子对次子回公司上班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荣老太太想儿子,想孙子,荣信达和易欢颜商量,干脆接老太太上家住几天,安叔就说他也放个假,出去溜达溜达,他都多少年没自己出去过了。
实际也是避嫌,一贵太太有老公,单身过来看儿子孙子,他一个孤寡老人在,不合适。
易欢颜也想放他假休息一下,确定他有行程后,也就让他去了,易如意头几天还找安爷爷呢,老太太看着眼热,冲着儿子数落老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好好的孙子多带带,叫着爷爷爷爷多甜,非不,扭着那股劲。
“行了,妈,你也别敲边鼓,我对我爸没那么大的成见,有空的时候我就带66回去看他。只是你和爸都该知道,66姓易,就是易家的孩子,别想着私底下说点有的别的。只要你们用心,66也是拿你们当爷爷奶奶孝顺,没差别的。”荣信达说。
“那欢颜去吗?”老太太问。
“欢颜去看啥,挨怼?”荣信达说,“欢颜老是叫我别在意,妈你说,爸当初做的那些事,是不是该给欢颜道个歉。”
“哎,道歉,道歉,他不道歉,咱们就不带孙子回去,欢颜是咱们家大功臣,当初怎么就得跟人家抢孩子,把人家吓的。”老太太说。
“功臣什么的也不是,你说我拧巴我承认,我心里这个坎过不去,我是他男人,我没护住他,他跟我受委屈了。”荣信达说。
“没人怪你,你爸也不会怪你,要怪就怪他自个,是个拧巴性子也传给了你。”老太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