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得顺跌坐在椅子上怀疑人生,易高峰,他儿子,携款了几千万跑路了?
哎呀,心口疼。
易欢颜撑着头等荣信达给他装饭,“所以易高峰真的卷了几千万跑了?”
“不止。”易欢颜说,“大概有一亿多吧,集团内他也借着爸的签名挪了一些款。”
“这么多,那他在周一围那拿大头?你爸不得都补给他,那周一围损伤不大啊?”荣信达说。
“嗯,他聪明点,虽然在周一围那拿的大头,但是把柄留的少,其余参案的能回个十几万就不错了,大几千万都得他自己填。”易欢颜说,“我爸也不傻,他还能真的让易高峰顶个携款潜逃的名声,就算不在意儿子,他总要在意易家的名声。现在他在跟周一围磕呢,说他好好的儿子跟着周一围学坏了,然后他是没经历过,被周一围的这种中饱私囊的行为吓到,然后左右为难跑出去了,还让周一围陪他儿子,还说要接触婚约。没用就没用,总比无德好。”
“我也是服气。”荣信达说。
“不过这么点钱就想让他卖股份恐怕也不容易,卖点不动产就填上了。”荣信达说。
“所以啊,这事还要闹大一点。”易欢颜说。
“怕他狗急跳墙,毕竟,他在易氏这么多年,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秘辛。”荣信达说。
“决定把周一围从集团赶出,这本身就是一种排毒,我不惧怕暴露出任何问题,我高薪请了一班危机管理的,吃干饭,上次我被人组团黑,还靠一群迷妹救了。”易欢颜说。
“法务部整清楚了吗?”荣信达问。
“一起整吧。”易欢颜说,“他也不想晚节不保,这会这场大戏才开始,他还有时间考虑战队。”
这一场风波果然是延续了很久,易得顺不甘心儿子被定性,周一围也不甘自己担了冤枉。不过后来他曾经后悔过,如果当初他肯定的花几千万把事给平了,后面他就不用深陷泥沼必须用那股份来保命。
大凡大宗的金钱往来,总少不了有猫腻,若是时间长了,更是洗不净的沉泥污垢,一桩简单的集团贪污案,最后拔出泥巴带出土,涉及到在和政府合作中的行贿受贿,这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事。
尤其这事一开始就在周一围想大闹的思想下是全程热点跟踪,等到查到不想查的,想制止也不行,因为吃瓜群众的兴趣也调动起来了。
易欢颜召开过记者会,就在易氏大楼的前坪,他穿着修身的黑西装,身板瘦削,面色沉静,他如今也长成能承担责任的男子汉,他很直白的说,“现在易氏集团遭遇了一些危机,一些陈年的旧账,和一些管理上的鸡毛蒜皮。但是我相信这只是一个周期性的排毒时期,我非常相信易氏全体上下能度过这次排毒的时期。”
“易氏的现金流没有问题,但是我们理解各方合作方的担心,也会暂时调整之前定的收支方式,全部用现金现结,直到合作方认为这一次小小的风波不会影响到合作时,我们再恢复之前的方式。”
“所有的企业,人员的变动都是正常的,无法避免的,对所有的人员变动,我都感觉痛心。所有的变动需要走政府程序的走政府程序,不需要的,我完全尊重员工本身的意愿。我对易氏充满信心,我也希望易氏的员工能对他充满信心。”
易欢颜长得好,又是霸道总裁又苏,开个发布会还有不少粉丝围观拍照,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被这群迷妹搅合的让大众觉得这也就是一件小事,没看都这么轻松,各种段子乱飞,加上危机公关,易氏的股票在事情才出来时跌了一点,之后就稳定了,直到事件结束。
易欢颜甚至在下一个月就给所有还在的员工全体提了一次工资,“你让人家相信你,得拿出诚意来,惩罚的时候讲制度,奖励的时候说情怀,这不是把人当傻子吗?”
“为留住人多付出的这点金钱,比起他们能创造出来的只是九牛一毛。”这是易欢颜的观点。
至于易得顺说不要闹大,易欢颜只看着他,“易高峰找到了吗?他搂周一围的钱就算了,集团的钱他也没少拿,你给他还吗?”
易得顺想起易高峰血压高的去住了两个月疗养院。胡娴丽焦急的老了十余岁,她什么都不要,只求能得到她儿子平安的消息。
不管怎么说,易欢颜的威信和绝对统治,已经彻底成型,再无其他人叽歪。爷爷留给他的公司,终于还是成了他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