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初冷笑一声,有些口齿不清地道:“我还知道你要吸走我的气运,路上不动手,是找不到机会吧?”
道士脸一沉,这人居然什么都知道。
魏初实在太小心了,路上他根本找不到机会,又因为他心存侥幸,不愿浪费仅剩的定身符,想要用阵法取胜,所以一直按捺不动。而无比谨慎的魏初让他觉得有点看不透这个人,他在南刘朝廷有几个故友,就跟其中某人提了一下想试试魏初深浅,不过他没有讲得太清楚,只是讲了这个唐如意对于他们日后的大计而言是关键,以致于在之前晚宴上,那人暗示杨驰也没说明白,为难魏初的杨驰弄出了个什么说出兵器出处的比法,还拿了暗器和手枪来试探魏初。
道士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否则非得气晕过去,谁要知道唐如意知识渊博不渊博?不过他也得到了好消息,就是唐如意又犯病了,他知道唐如意犯病之后会虚弱难受一段时间,便在王宫到驿馆的路上设下陷阱。
他跟了一路,从大唐到南刘,实在等不及了。
道士扛着魏初,转眼之间就跑出了阵法的范围,来到了正常的街上,这里自然有接应,但就在他要将魏初丢上马车的时候,忽然只听得嘭的一声,他整个人僵住,将魏初丢在了地上。
他颤抖着手摸到自己的后腰,摸到一把血,而魏初手里握着一把还在冒烟的手枪,那手枪正是从晚宴上收缴来的。
魏初用尽力气才将偷偷放进储物袋的手枪弄出来开了一枪,但整个人还是不怎么能动,马车上的车夫吓了一跳,扑过来要按住她,她手腕一抬又是一枪。
打中了车夫,车夫立即倒地。
魏初一张脸忽而涨红,忽而苍白,表情痛苦,这是她与定身符抗争的后果,她艰难地撑着马车站起来,抬起枪想要再给道士来一下,但这枪偏偏出问题了。
“什么破东西……”质量差成这样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她盯着半跪在那里喘气的道士,见他哆嗦着手想从褡裢里取出什么,她不敢靠近,感觉自己身上僵硬感越来越轻,就一把扯下自己的腰带,鞭子似地一甩,缠住那褡裢往自己这边一扯。
道士大叫一声想要抓褡裢却顺势扑倒在地,面朝下微微抽搐,魏初那一枪太准,打到他脊髓了,他情况很坏。
魏初摸了摸褡裢,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扎紧口袋往旁边一扔,摇摇脖子,扭扭脚踝,走过去踩在道士后腰的枪口上,道士惨叫一声,魏初微微弯腰:“跟了我一路,嗯?想要我的命不说,还要我生生世世的运道,嗯?想行大运没那个命,就想抢人家的,你一个道士心肠怎么这么黑?”
她拿腰带当鞭子,把道士的脸打得啪啪作响:“小样儿,还敢给爷设陷阱,还敢定爷的身,本事不小嘛,可惜你道行还没到家……”
“呵呵……”忽然传来低低的笑声,魏初浑身一紧,竟然还有人?
但她猛地抬头,看到前方的人顿时就愣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