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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心点儿！”上官千夜眼睛微闭，却能感觉得到她的分神。

可依收回心神，想了想，轻声问道：“能问个问题吗？”

“说。”上官千夜冷冷地回答。

“这个怎么弄的？”可依小心翼翼地问道。

上官千夜猜想她所问的是背上的伤痕，可能有点儿不太自信，她竟然对他感兴趣了，便进一步确认，问道：“哪个？”

“背上的伤。”可依的手指滑过一道伤痕，心好像在抽痛。

上官千夜感觉到她手指的轻柔，如清风拂过，很不真实。他禁不住想：“可怜我？”他苦涩地冷笑。

可依立即害怕他不高兴了，不该问的，最好别问，特别是他的事情。她连忙解释说：“我……我绝没有打听你隐私的意思，你不说，也没关系的！我随便问问！”

听到这句，上官千夜嘲讽地暗暗自问：“随便问问？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何必当真！”他冷笑，说道：“既然不想打听，又何必问。”

可依迷糊了，想了想这句话，觉得好深奥，让人猜不透。她一阵窘迫，识趣地说：“不该问的不问。我明白！”

“什么是该问的，什么是不该问的？”上官千夜沉声质问。

这个问题把可依给难住了，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才说：“不知道。”

上官千夜冷笑一声，不说话。

可依最怕他冷笑，那表示他心情不好，要发生不好的事情。她惴惴不安，小心谨慎，让自己尽可能地乖巧，一丝不苟地擦洗他的后背。她想把伤痕洗去，可伤痕已经连着血肉，怎么水洗得掉的呢！她实在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问道：“怎么不去弄好？整容技术很发达，弄好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

寂静，静得可以听到流水滴落之声。

可依猜想又惹祸了，真是祸从口出患从口入。她暗暗捏着冷汗，轻咬下唇，已经做好了火山爆发的准备了。

“留着，好好记住，这痛是拜谁所赐。”上官千夜恨恨地道，字里行间充满着仇恨与怨怒。

可依饱尝着仇恨带来的痛苦，很是清楚一个人能够被仇恨吞噬，而眼前这个男人正忍受着仇恨带来的煎熬。她怎么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置之不理呢。说实在的，她怜悯他。

她壮着胆子，轻声说：“活在过去的伤痛里，不觉得很累吗！？”

“累？”上官千夜满是质疑，甚是不屑，“忘掉，就能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