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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翟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更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之所以对顾然爱在心口口难开，究其原因大概是越在乎的东西越怕失去吧，经过昨晚之事，其实说与不说都很明了了，聪明如顾然，她不相信顾然不明白那个吻的含义，虽然顾然表现得很平静，但是以她跟顾然二十几年的交情，怎能看不到顾然平静背后的逞强。她突然有些同情顾然，设身处地，一个直女被自己的好朋友吻了，该是怎么样的心境？更为自己心酸，她到底还是一厢情愿了。不过就算死，也要死个明明白白，她要听到顾然亲口拒绝她，完全断了她的希望，她才能彻底死心。

“然然。”杨翟鼓了很大的勇气，但是对上顾然的目光时，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口，她根本无法接受顾然的拒绝！不说，她跟顾然还是好朋友，其实这样的距离也挺好的，为什么非要弄得老死不相往来呢？杨翟不断的给自己找退缩的理由。

顾然其实也好不到哪去，甚至心里比杨翟更加纠结，杨翟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却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她真傻，竟然直到昨天才明白，一个朝夕相处的人为什么会对自己那么好，好得甚至超出好朋友的范畴，可是杨翟是女人啊，这让她如何接受！

顾然很肯定自己的性取向，她喜欢有才气的男生，哪怕相貌一般，所以她的历任男友都很博学多才，她喜欢那种精神上的交流，可惜现在的男人似乎更喜欢*的交流，一个男人如此也就罢了，她交往的所有男人都这副德行，只能说是她生错了年代，她所期许的那种发乎情止乎礼的相处模式，只存在于小说或影视剧中，然而就算这样，她还是满怀憧憬，期待着有这样一个人出现，无论这个人是美是丑，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人怎么也不可能是女人，更不可能是杨翟。杨翟想表白又害怕被拒绝的模样，着实让人着心疼，而她不能接受杨翟，又不想伤害杨翟，也着实感到为难。

两人各怀心思就这么僵持着。

徐素并没有走远，实在这两人太过古怪，让她不放心，原本想听听她们说什么，怎奈两人都不开口，只好从假山后面走出来，说：“你俩是不是看到我了才不说话？”

杨翟突然听到身后有声音，着实吓一跳，看到徐素，立即怒了，“妈，你竟然偷听我们说话！”

徐素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想听，还不是担心你。”

杨翟怒气不减，“偷听就是不对！”

徐素反问她，“怎么你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我知道？”

杨翟才不受她激，一脸鄙夷，她不能原谅徐素偷听的行径。

到底徐素也觉得自己理亏，杨翟是自己的女儿也就罢了，还有顾然在呢，徐素没理会杨翟，而是拉过顾然的手，歉然道：“然然，是阿姨不对，阿姨跟你道歉。”

顾然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徐素要是知道杨翟喜欢女人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顾然说：“阿姨也是担心杨翟，我能理解。”

徐素动容的点点头：“还是然然懂事。”又老生常谈的感慨，“你要是我女儿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