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留下夫妻二人。
姚长河抓着她的手道,“文绣,我知道当丈夫和父亲,我都不太合格。”
“他爹?别这么说。你也是为国……”她抬眼喊道。
“孩子他娘,听我把话说完,看样子一时间你们也没法随军。孩子们的学业抛不下,最不济还有太姥爷。老人家是有大智慧的。”姚长河顿了一下道,“在家里多照顾些爹娘。毕竟年纪那么大了,你再辛苦一些。让他们的晚年多享些清福。”
“这个还用你说,孝敬老人应该的,公公、婆婆就是我的亲爹娘一样。”三大娘白了他一眼道,“至于咱们两个反正还年轻,来日方长。”
三大娘回握着他的手道,“他爹,可不许看漂亮女人看花眼。”
姚长河被她突如其来的话,搞得哭笑不得道。“说什么傻话?这军营里连蚊子都是公的。”
“谁说的,我听说,部队的文工团经常下来慰问演出的,里面的大姑娘可漂亮了。”三大娘媚眼含笑地看着他道。
“不及你漂亮。”姚长河认真地看着她道。
老实说姚长河这次回来,家里人真是刮目相看,容貌气质上简直是天渊之别。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刘姥爷、刘淑英还有连幼梅的影响,自然变化多多了。
如果不是身上的责任,他还真不想走了。
“谁说的,俺现在都成了乡下大婶了。土气十足,哪有城里的好看。”她抬眼看着他自我调侃道。
“是吗?我看看,那里土了。”姚长河认真地看着她。深邃的双眸中有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缱绻情意,声音低沉暗哑有着一股难言的磁性魅力。
“关灯!”
“关灯?哪里还看得出土不土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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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上哪儿啊!”姚致远拉着从炕上爬起来的姚振远道。
“我去听墙角啊!”姚振远振振有词道,“偷听咱爹娘说些什么。”
“偷听什么,儿童不宜,快点儿睡觉。”姚致远抓着他把他塞进了被窝。
“哥,什么是儿童不宜啊!”姚建远好奇地问道。
“就是你们不该知道的,快点儿睡觉。”姚致远说道。
姚致远念着心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才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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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桥头,“娘。这是我给你的。”姚长河把一个信封塞到姚奶奶手中,见她就要拆开道。“娘等我走了在拆。”
“什么呀!这么神神秘秘的,娘等你走了再看。”姚奶奶把信折了一下放进兜里。
“该说的话都说了,快走吧!人家等着呢!”姚爷爷说道。
一家人看着车子消失在眼前才收回了眼神,“奶奶,快看看爹给写了啥。”姚军远好奇地说道。
奶奶边拆信封,边叨叨道,“你爹能写啥,左右不过是,让俺保重身体,少干些重……”
“你的背影啊,妈妈
你的臂膀啊,妈妈
你的笑容啊,妈妈
你的爱啊,我懂,不觉得心寒吗?妈妈
不觉得累吗?妈妈
到了这份年纪啊!妈妈
我才明白你的坚强。
对着一个和你相像的背影,和你相像的人久久凝望。
这些年你快乐吗?妈妈
让你操碎了心吧。妈妈
一定很寂寞吧。妈妈
我为何才懂得你的尊严啊!
一定有很多唠叨吧。妈妈
一定想流泪的吧。妈妈
可是连哭的时间都没有啊!妈妈
我渐渐的成了过去你啊!
说不出口的话啊!只有写信了。
……
“去!什么嘛!爹真是的,昨儿晚上唱出来多好啊!又不难,念出来也行啊!”姚军远嘟囔道。
“笨蛋!”姚致远敲敲他的脑袋道。
“哥干嘛敲我。”姚军远揉揉自己的脑袋道。
“看看,信纸。”姚致远提醒道。
众人望过去,信纸有些褶皱,字迹有的地方有些模糊,哦……潸然泪下。
“真是的,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干什么?”姚奶奶深吸口气,压下眼角的湿意道,却把信折叠了一下,郑重的放进口袋里。
“老婆子你得意了。”姚爷爷酸溜溜地吃味道,这个臭小子眼里只有娘啊!忘了他这个当爹的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