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妈,你们也来了。”姚长海抱过刘淑英怀里的妮儿道,“咱们进去看看吧!我告诉你们长得可像了,那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还没到上课时间,学校依然安静的很,妮儿打开天眼看了打量一下小学校,石头修葺的,如自家的石屋一样修的结实,可见村里人对学校下了本儿了,也表现了村里人对学校的重视。
操场是黄土地平整的,石碾子压的瓷实着呢!空荡荡的,四周都是榆树,体育设施是两张石头葺的乒乓球台。
天眼看穿石屋里面是整齐的木头桌子和长凳,让孩子们磨的光滑着呢!
绕过石屋也是一片操场,穿过操场就到了石屋前,他们还都坐在屋外面,端着粗瓷碗,正在喝小米粥。
“大伯!”妮儿叫道。
正在忙里忙外的姚长山听见妮儿的声音,回头道,“姥爷,婶子。你们都来了,快帮帮忙,致远一个人忙不过来。”
“怎么样了。致远。”刘姥爷问道。
正在给程天佑上药的姚致远头也不回道,“太姥爷您也来了。”麻溜给他后背上完药后。
他立马起身道。“太姥爷他们都很虚弱,有病的吃两剂药就好了,这位大叔是皮外伤,其他的养养就好了。只是这个人得您出手了。”
姚致远拉着刘姥爷进了其中一间石屋,“太姥爷,他的右手四根手指都被人给打断了。”
“哦!”刘姥爷一欠身坐到了炕上,拿起了他的右手,“问题不大。致远去找夹板和布条来。”
“你能治好我的手。”由于长时间的没有说话,他这声音暗哑,如破锣似的。
“呵呵……治好了又如何?还不是废人一个。”他绝望地说道。
“放心一准还能让你拿手术刀。”刘姥爷看着他道。
“你怎么,你怎么知道我是医生啊!”这下子他可惊奇了,猛的扭过头来看着眼前的老人道。
“太姥爷你咋知道了。”从药箱里拿出东西站在炕前的姚致远也好奇地问道。
围在屋里的人好奇了,他是咋知道的,连他们跟着一起来的人都不知道他的职业。
“这手上不都写着呢!”刘姥爷抓着他的右手道,“看看,这食指上的线痕,明显是经常手术缝合时留下来的痕迹。”
“噢!有道理。”
大家纷纷点头道。
“看这手修长是个拿手术刀的手。看你这手上痕迹,看来你可经常上手术台。”刘姥爷说着只听着咔嚓一声。
“啊……”躺在炕上的惨叫一声。
“叫什么叫!不过你也真忍了,都断成这样了。也不吭声。”刘姥爷说道,“这手指得一个个接上去,不然的话以后别想拿手术刀。”
刘姥爷手法极快,只听着咔嚓、咔嚓三声,又把三根手指给接上了。
“致远,剩下的交给你了。”刘姥爷起身让开了位置。
“好嘞!”姚致远从药箱里拿出黑药膏,给他上好药,绑上夹板。
“谢谢你,小兄弟。”这一会儿功夫说话也利索了。
姚致远咕哝道。“这声音听着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他抬眼看过去,看着床上胡子拉碴的人。捋了捋他脸上的稍上一些的头发。
“大叔,咱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啊!”姚致远看着他诧异地说道。越看越脸熟。
躺在炕上的他这么一说,望了过去,想了半天,个头儿虽然高了,只是这略带婴儿肥的脸庞没变,“两年多不见,都长成大小伙子了。”
姚致远也认出他来了,哆嗦着手指着他道,“你不是省城,省城军医院的那个刷厕所,给我妹妹听过诊的。”
“刷厕所的,刷厕所的。”他自嘲道,“对我就是那个刷厕所的。”
“你怎么,我听说凡是和军字挂上的,上边不是下文件的都在党委的领导下,恢复正常的工作秩序。”姚致远诧异地看着他道。
“小伙子懂得还真不少。”他接着道,“总之一言难尽。”
“大叔到了这儿,你就算是到了自己的家了,放心就冲您给我妹妹听诊的份上,没人敢为难你。”姚致远拍着他的胸脯道,“我小叔是这里的大队长,您放心,好好养伤啊!”
“致远,你认识啊!”姚长山问道。
“认识!”姚致远把大串连在省城的遭遇说了一遍。
“糟了!”这不露馅了,姚致远偷偷地瞄瞄了姚长山。
“大兄弟啊!你救了俺闺女的命啊!”姚长山激动地说道,“走,走,上家去,咱不能再这儿养病。”
“不用,不用。”他被眼前人的热情给吓了一跳,赶紧又道,“这挺好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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