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伤是他自己刺的,在差一点儿就伤及脏腑了。”姚致远接着说道,“从创口处就能看出来。”
“胡闹!这家伙真是胡闹,伤没好,就敢与人……”刘姥爷看着钟小猫故意说道。
不用多想,看着手法,就知道出自于钟小猫之手。
姚致远执起他的手腕,切脉,少顷放下他的手腕道,“他这伤有一年有余了,都避开要害处。”他挠挠头道,“按说早该好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一时间屋内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最终看向炕上的钟长征。
“他自己不想好,谁也拦不住。”刘姥爷骂道,“真是个笨蛋,装都不会装,还真实打实的来啊!”
“我精……他们也……不傻。”钟长征醒过来困难地说道。
“呕……”
“快让他吐出来。”刘姥爷赶紧说道。
姚致远赶紧端过木盆放在炕前。
钟小猫和钟奎垣架着他,钟长征爬在炕沿上“噗……咳咳……”
即使木盆中的水稀释了,浓重的血腥气还是弥漫在屋内。
“好了,体内的淤血吐出来就好了。”姚致远接着道,“小心的把他放下吧!”话落端出去木盆,房间内的空气才好了许多。
兄弟俩小心翼翼地把人放下,滕红缨出去打了些热水,拿着毛巾轻轻擦过他的消瘦的脸颊和嘴边。
钟长征急切地抓着她的手,“红缨我……”
“嘘……别说话,你想说的我都知道。”滕红缨食指放在他嘴边道,“你想保护我,我何尝不希望你有事。”
“你知道就好!你知道就好。”钟长征虚弱地一笑道,又紧张起来道,“可是孩子们,孩子们。”
“睡吧!睡吧!我会向小奎和小猫解释的。”滕红缨温柔地说道。
钟长征嘴边挂着一丝笑意睡着了。
“妈,这怎么回事?”钟小猫迫不及待地问道。
滕红缨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当时抓小奎、小猫和我,就是为了搞倒你们外公、外婆、爷爷、奶奶的黑材料。你爸当时正在外作战,如果能再搞倒他那就是一箭三雕。本来我也是半信半疑,直到你爸出现在我面前提出离婚,他穿得是够整齐干净,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他以为我傻,看不出他虚弱、受伤了,尽管他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他的演的实在太差了……”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我没想到你爸在外作战也难逃黑手,以上都是我的猜测,看他现在的样子,应该*不离十。”
虽然她说的简单,但其中的惊险也能猜的出来,“那妈你怎么不早说,让我误会爸。”
“爸,对不起。”钟小猫跪在炕上不住地说道。
“刚才为什么让爸走,不解释清楚。”钟奎垣又问道。
“解释?我何尝不想我怕,谁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阴谋,只要你爸好好的就好。”滕红缨哽咽道。
“那个,这笨小子没事了,你们在这儿守着他。我们去后半间。”刘姥爷朝刘淑英他们使使眼色道,“行了,你们就安心的在这儿待着,大晚上的,他这样你想把人抬哪儿去啊!”
“小猫,钟叔没事,你还信不过太姥爷的炼制的药丸啊!余下的只要多补补,你多跑跑青兰山抓些野鸡凭你的手艺,很快就给钟叔补回来了。”姚致远拍拍他的肩头安慰道。
姚长海他们陆续出了西里间,各自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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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一座四合院,一盏孤灯下,一个花甲老人摩挲着手里的手枪道,“老伙计,你走了倒是好,留下我一个还得憋屈着活。你放心,孩子们都没事,远离这里也好!”浑浊的双眸中迸发着浓浓的斗志,他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连着下了两天的大雪,姚致远他们忙着上房顶清扫积雪,免得压塌了牛棚和鸡圈。
天晴了村里的家家户户,忙着各扫门前雪,村里的青石板路被扫的一干二净。
下雪了不用上工,正好都猫在家里。
钟长征第二天就醒了,说的跟滕红缨猜测的*不离十,其中的凶险就不必细数了,免得妻儿担心。
其实他不说,从他的伤,傻子也能看出来。
当然更多的是,谢谢刘姥爷和姚家人,没有他们,相信自己的老婆孩子不可能这般好,大儿子或许继续疯着,小儿子不知所踪。
“爸,我炖的鸡汤,你尝尝。”钟小猫挑开西里间的门帘走了进去,把鸡汤放在了炕桌上。
钟长征在滕红缨和钟奎垣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我没事了,你们不用这般小心翼翼的。”
“把自己搞的这般狼狈的人,没资格说话。”滕红缨直接驳回道,更气他这般不爱惜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