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这大男人谁也不喜欢承认自己看电影睡觉这么没品的事吧!
闻听此言章海红脸色一黑,急急辩解道,“田医生,我真的有病,从小身体不好,三天两头打针吃药,我不是故意逃避向贫下中农学习的。”
“有病啊!那你得赶紧治。现在刚开始春耕还没啥,到了夏收,你这身体可吃不住。”田胜利实事求是道。
章海红在心里嘀咕道:真是根木头,不过他关心我耶!心里不停的冒起了甜蜜的泡泡。
“田医生,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去年春节在菩宁市,您被我们这些革命小将给围到我们的司令部,最后还是你纺织厂的大哥把你领回去的。”章海红边说边希冀地看着他道。
那一幕实在太令她震撼了,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护住自己的爱人,实在太男人了。
印象深刻的她一次次幻想他维护她,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把他印在了心底,本来只是幻想,没想到能再次见到,又燃起了希望。她打听过他的一切,真是工作好,人又好,简直是太完美了。
最主要的是,自己就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了。
尤其昨儿发生的事,他的家那口子是个不下蛋的母鸡,而且还是个母老虎。
她居然升起了一股要救他于水火的豪情!!
“哦!”田胜利恍然的点点头,章海红高兴地心都要蹦出来了,他认出我来了。
接下来一句话把章海红打入尘埃,只听见田胜利道,“恕我眼拙,当时那么多人,实在不知道你是谁?”
这是客气话,娘的,田胜利心里早骂了她祖宗十八遍了,活该!
主席他老人家英明神武,都让你们下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为了那次的事,长青可是做了不少噩梦,到现在都不太敢进城,就是因为那次留下的后遗症。
今年春节去市里,也是因为红卫兵都下乡来了。
说老实话他对如章海红这般的红卫兵,半点好感全无。虽然大多数都是随大流,没有大奸大恶,可谁让田胜利碰上都不咋地呢!
“章海红同志,你还有事吗?要是没事,我上班要迟到了。”田胜利作势伸开胳膊看了下手腕上的表道。
“你叫我海红好了,叫章海红同志多生疏啊!”章海红向前一步靠近他道。
“咱俩不熟,还是叫章海红同志的好。”田胜利赶紧说道。
这人有毛病吧!一个大姑娘怎么能随便让男人直呼她的名字。
章海红闻言很受伤,心中怅然欲泣,给自己找借口,他还不认识我,他如果知道我的心意就不会这样了。
“田医生,你说我和贫下中农组成家庭好不好。”章海红旁敲侧击道,让她直言,实在说不出口。
“这个……你是不是问问父母比较好。”田胜利越发觉得她有病,脑子有病,病的不轻。这种事,怎么能询问一个陌生人。
真是木头,这还听不明白,章海红娇嗔地撇了他一眼,难道非要人家直言不成,“我……我,像你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可真少!”
田胜利有点儿摸不清她东拉西扯的到底想说啥。
“你为啥还不跟你家里的那个不会下蛋的母老虎离了,她好恐怖啊!我的头现在还疼呢!”章海红揉着自己肿的包的头道。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说我媳妇儿是母老虎不会下蛋的鸡了,那是我不能生……”
田胜利的话还没说完,“啪……”就挨了一巴掌。
“你干嘛打人啊!”田胜利捂着脸,眼睛瞪的溜圆,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道。
“打你都轻了,没种的男人,活该你被母老虎欺压。”章海红气愤地骂道。
“啪啪……”一路追过来的姚长青冲上去扇了她两巴掌,双手掐腰,微微仰起下巴,倨傲地看着她。
敢打我家当家的,真是活腻味了吧!
章海红一看是她,昨夜是历历在目印象太深刻了,吓得她是撒丫子就跑也顾不得脸疼了。
姚长青回身轻抚着他的脸道,“你这个笨蛋,干嘛不躲啊!”
已经被打傻的田胜利回过神儿来,高兴道,“长青你咋来了,不生我的气了。”
“生你的气,我干嘛追来了。”姚长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
田胜利现在是幸福的冒泡,“长青啊!以后躲着点儿刚才那女的,我怀疑她这里有问题。”他指了指脑袋道,“大早上的把我堵在这里,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打人,离她远点儿。看来她的心脏没问题,是脑子有问题,是得给她开张医生证明。”
“噗……哈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