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人得有点儿人情味儿,我早就想给你建议,给大儿媳妇放个假,让她跟咱家长山歇上一段日子,也喘口气。”
姚爷爷放下手中的活计道,“只有我们死了她才能真正的解放。”
姚奶奶叹声道,“可不是吗?就是咱们没死,也得让她时常出去透透气,解放一下!要不然盼着咱们早点儿死怎么办?说不定哪一天就骂咱们老不死的。”
“这都是因人而异的。”姚爷爷说道。
“咱得多想一些,有的儿媳妇嫌弃公公、婆婆老了,不中用了,直接把老人给轰出去了,咱可不能等到那一天。”姚奶奶道。
“我们的儿媳妇不是那种人。”姚爷爷自信地说道。
“当然不是了。”姚奶奶低头又纳起了鞋底子道。
这话题是真的无解啊!
“要不,多让秀芹和帼英照顾点儿。”姚爷爷建议道。
姚奶奶闻言放下手中的鞋底子道,“老头子,你可别出馊主意啊!这样会加重她们婆媳之间的关系的。”
“要不,咱去长河那儿住上一段日子。”姚爷爷又建议道,“壮壮也大了,也不用你给看着了,咱走了起码让老大媳妇儿少操心一头。反正老三那。孩子们都大了,两口子又没啥事?”
又道,“这么多年了,老婆子,你都没挪过窝,也就当年,支前的时候。推着小车跟着部队跑。趁着咱的腿脚还利索。咱也出去走动走动。”
“这倒是!”姚奶奶仔细想想,行不行,“长河那儿有咱住的地儿。”
姚爷爷一听有戏。“有张床不就成了,正好趁着冬闲地里也没事,咱去住到过年如何?”
“那听你的。”姚奶奶答应道。
“这事明儿给长海说,给长河写封信。问问。”姚爷爷定下来道。
&*&
连成天把自己的炕收拾好了,就踏着月色去了柳编厂。
姚夏穗看见他来。在众人**的眼神中,只好从车间里出来,生气地看着他道,“你这个无耻小人。联合全家人来逼迫我,我是不会乖乖就范的。”
“既然不在意,何必那么生气呢!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跟我说话了。”连成天得便宜卖乖道。
姚夏穗深吸一口气。忍住想打人的冲动问道,“你真的打算住下。这里可没有城市生活的舒服,诸多的不方便,可没有人伺候你。”
“你可别小瞧了我,我喜欢事事亲力亲为的。”连成天笑道,“这里的空气清新,这里的人勤学、和善,住下来会很舒服的。”修炼时环境可比这艰苦多了。
“嘴那么甜干嘛!没听过穷山恶水出刁民吗?”姚夏穗没好气地说道。
“看你就知道了。”连成天笑道,“你不勤劳好学嘛!我曾到世界上很多地方,我感到中国社会与其他社会截然不同。在其他社会,人与人之间只存在着金钱关系,人生的目的只是彼此企图榨取对方身上的金钱。这种人生观,成为其他社会一切罪恶的根源。但在中国,因为政治,经济和社会的制度不同,我发现一种完全不同的人生观。
踏上这片土地,我发觉一个奇怪的现象:街上除了交通警察外,并无其他警察巡逻。这是因为在中国,没有其他社会的银行抢劫、炸弹爆炸、绑架等暴力罪行,严重罪案极少发生。而现时在西方社会仍很普遍的酗酒和吸毒等恶习已完全消除。电影、话剧、音乐会、体育表演、杂技和其他文娱活动已代替了酒吧、舞厅、夜总会、妓院和赌场式的‘夜生活’。诚实的行为随处可见。”
连成天接着道,“我自己便遇上两次这样的经历:一次,我在街上散步,遗下十块钱,一个妇人拾到,马上走到我的跟前,把钱送还给我;另外一次是在广州,我们离开酒店往机场。一名酒店服务员追上来,把我在酒店遗下的一只梳子交还给我。”
“我亲身体验过的还差吗?总之,在新中国的土地上,我感到一种宁谧和平的气氛和安全感,而没有其他社会里人们经常害怕会被抢劫或伤害的恐惧感。”连成天实事求是的评价道。
“我知道我们这里好,哼哼!”姚夏穗自豪且骄傲地说道,“不跟你聊了,我回去了。”
看着月色下姚夏穗步履匆匆地走了,连成天嘴角划过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对此他更加的有信心。
不急慢慢来,我的是时间,穗儿你就乖乖的到我怀里来吧!
&*&
第二天一早姚爷爷起身叫上姚长山和姚长海,老爷子开门见山直接道,“我和你娘打算去老三那儿住上两、三个月,趁着腿脚灵便,这么多年了,自从长河当兵走后,几年都见不到一面。以前不方便,现在嘛!也有地儿住了。你们给长河写封信,表达一下我的意思。”
“爹,这家里住的好好的,怎么想起来去三弟那儿了。”姚长山不解地问道,“是不是,夏穗那死丫头说的,你们心里不得劲了。”他这火气腾的一下就冒上来了。
姚爷爷一看板着脸道,“你瞎想什么?我和你娘想你三弟不行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