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嘴角微翘,轻蔑的看了成阳一眼,拿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方印,递给成阳道:“成阳大人,这就是铁线大军的主帅方印,按照圣旨要求,我把帅印交付给您,正好其他人也都在这里做个鉴证,请大人保重好帅印,以后就是印在人在,印亡人亡!”
成阳点了点头,接过这大印,灵识一扫,确认无误后这才收入禁忌空间中。
接下来,便是张良介绍铁线大军自身以及前线上的战况,众将军也一一自我介绍,成阳也不插话,只是淡淡的听着,不时点头。
风姿成阳身旁听得无聊,身形一散,便消失在军帐内,在场诸将无一人觉。
直到几个时辰后,众人才介绍完毕,此时已经到了晚上。
张良道:“成阳大人,你远来辛苦,先歇息一晚,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交代我。”
成阳摇头道:“我没什么事情,现在军中的将军我都见过了,还有都尉和队长级别军官没见到,明早卯时,你让所有队长以上级别军官,到军中沙场列队点将。”
张良听他以命令的口吻向自己话,心里不禁有些不快,但是他也是心机颇深,不动声色的道:“是,大人,本就应当如此。”
他扫了一眼众将:“你们都听见了?明天卯时点将,回去召集你们部下的军官,退下吧!”
随着众人散去,张良也起身告退。稍后,自有军中侍官带领成阳前往主帅营帐中休息。
成阳刚进入帐中,风姿便一阵风似的出现在他面前:“刚才明明是那张良指使调包玉简,我已经告诉你了,为什么不当场杀了他?难道你要忍下这口气?”
“我的姑奶奶……”成阳哭笑不得,“这里是军队,不是打生打死的战场,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何况张良已经把那队长杀了,死无对症,我以什么理由杀他?”
风姿小嘴一撇:“反正我觉得你有些婆婆妈妈,我若看谁不顺眼,直接就一掌杀了,省得耳根子不清静。”
成阳露出冷冽的笑容:“我会杀的,不过不是现在,这张良一家子都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我,我不送他们去你的阴阳生死河里团圆,岂非对不住他们。”
风姿道:“你要是不方便,我就暗中下手,让那张良也来个死无对症!”
成阳道:“先不着急,我现在身份明朗,行动多有不便,你先替我观察一下军中的动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
张良出了军帐,脸色便阴沉下来。
他一路默不作声的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刚刚坐下,门帘一掀,几十名早已等候的心腹军官便走了进来。
刚有人要说话,张良忽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布下隔绝禁制,这才淡淡道:“你们都坐下吧,顺便说说,对这个姓成的什么看法?”
那李大将军脸色充满了不屑:“张帅,我看这姓成的就是蠢货,你杀了一个队长,把调包玉简的事情一推,那厮居然信了,白吃个哑巴亏,不是蠢货是什么?”
另一名大将军也笑道:“的确是蠢货,他让我们免礼时,我们都没有理他,他居然连个屁都不敢放,哈哈,没见过这么窝囊的元帅。”
几十名军官顿时大半都笑了起来。
“我看你们才是蠢货!”张良脸色一黑:“你们以为成阳看不出来?他只是暂时隐忍而已,我最担心的就是这种人,心机深的人最难对付的,你们连人家是否能看穿都没看出来!一群废物!”
众军官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纷纷露出讪讪的表情。
那李大将军面色尴尬:“张帅,我们也不用过于担心成阳吧,就象今天你试探他的那样,只要没人听他的命令,一直架空他,这厮迟早会没趣滚出咱们这的。”
张良没理他,向着一名面沉如水,形容精悍的中年大将军道:“吴亮,你是我的军师,依你看,这个成阳怎么样?我们应该怎么对付他?”
那吴亮大将军沉吟半响道:“张帅,以属下来看,这个成阳虽然年少,但却是心机颇深,喜怒不形于色,我自问阅人无数,寻常之人一眼便能看透,但是对这成阳,却是极难揣测心思,对于他,我觉得第一要小心,第二还是要小心,总之在没摸清他的底细之前,万万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出什么纰漏。”
李大将军不以为然道:“你说了半天,等于什么都没说,有什么难以揣测心思的,无非是这厮新来,什么情况都不了解,所以不想惹事,息事宁人罢了。”
吴亮摇摇头:“李莽,这你就错了,此人绝非善茬,这一点从他一开始用复制后的玉简交给我们就表现得很明白了,这表明成阳对我们其实早就怀有戒心,而且这个简单的试探也让我们很被动,逼得元帅不得不杀了我们自己一个队长,而且对于死无对证这个结果,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你想想,寻常人能做到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