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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利斯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场战斗之中，面带回忆之色：“压力，周围有着无尽的压力向你逼来，将你挤在中间，让你感到透不过气，斗气组成的剑气不断地攻击，多数时候，只能被动地防御。但力量、体质、速度等等全部都降低了很多...”他转头向斯蒂芬道，“还有，那里面强烈地排斥一切魔法元素，我尝试过施放魔法，可是不行，高级魔法的威力甚至降低到了基础魔法的威力，持续性魔法也会很快消失。”

斯蒂芬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换了是我，只怕什么都做不了了。”

“而且，他并没有马上发动攻击，还给了我一个适应的时间，”克利斯的眼睛在闪闪发光，“所以，我有了一个猜想。”

“什么猜想？”

斯蒂芬迫不及待地趋前身子问道，就连一旁的潘迪思也忍不住凝神静听。

谁都知道，克利斯要说的一定是和圣职者的领域有关。

“我猜想，圣职者其实也并非力量的终点。”克利斯一字一句地道，但语气却十分肯定。

斯蒂芬倒抽一口冷气：“为什么这么说？”

“灰衣剑圣的领域是以斗气元素构成，也就是说，其余的元素譬如六大魔法元素都会被屏蔽在外，可是，我依然能够施展出魔法，就因为这个！”克利斯斩钉截铁地道。

潘迪思插口道：“你是说他对领域的掌握还不够...不够...”

“不够熟练！”克利斯赞许地看着潘迪思，“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他将领域完全掌握透彻之后，也许普通的魔法师在他的领域里会完全无法调动魔法元素，这样的领域，才称得上是圣者最强大的手段。”

斯蒂芬沉思了好久，涩声道：“你是说，如果有一天，他能将他的领域掌握完全，那时候，他才超越了圣级？”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克利斯点头。

潘迪思好奇道：“那么，圣级之上是什么？或者说，圣级中也有低中高这样的分级？”

克利斯道：“我倾向于你后面的说法，高中低三个或者更多不同层次的分级，”他对斯蒂芬道，“或者，圣者之上还有别的称呼？比如——半神？”

半神！

这个称呼其实只是大陆上一些无聊人杜撰出来的，因为谁也没有真正见过，或许最初说出这个词语的人只是简单地认为大陆中应该还有超过圣者的人而已。

而克利斯却感觉，自己的这个猜测很有可能是正确，或是最接近事实的，没完全掌握领域力量的是圣级，掌握了自己的领域力量的就是半神。

而目前，大陆上已知的圣者其实不多，但事实上，数量肯定要超过了人们所知，就比如克利斯的便宜导师、魔法师工会副会长简.格雷一样，谁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又是在什么地方晋入圣级的。

由此可知，谁也不会知道，大陆各地的九级强者们会在什么地方突然晋级，若非像简.格雷这样的“公众人物”还有出现在大众面前的时候，而那些生性淡漠，又不喜为帝国服务的圣者也许不多，但总还是会有的。

当睡在熟悉的那张床上，拥着潘迪思时，克利斯突然有股冲动，假如接下来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去魔法师工会里找到自己的便宜导师简.格雷，然后问一问有关圣职者的事，想必她也是很愿意为自己解答这些问题的吧。

第二天，阳光透过了窗帘的缝隙照在了克利斯的脸上，虽然早晨的阳光很是柔和，但在睡梦中的人而言，还是显得刺眼了些，他不满地嘟哝了几句，转脸避开了那一缕阳光，抱住了怀里的潘迪思。

外面好吵！

克利斯眯着眼向周围看了看，看见了熟悉的环境时，才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已经回到了兰蒂斯魔法学院。

然后安心地继续将脸埋进枕头里。

马上又快睡着时，外面的声音似乎又大了一些。

克利斯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