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头多了个心眼,既然对方说的‘刘四喜’名头那么大,不管怎么说也要跟人打听打听,好心理有个底儿不是。他在京城认识的人不多,万申武是打出来的交情,算一个。
万申武接到鱼头电话,问:“你说谁?‘霹雳手’刘四喜?你要谁霹雳手是谁,我真不知道,但你要问我‘刘四喜’是谁,我能告诉你,那真是个‘牛’人,我是不招惹,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个牛人就对了!”
说完把电话挂断了!
刘四喜的大名,在京城绝对算是一号人物,嗯,几乎没有人愿意招惹他!
“这位大哥,您来我们武馆到底要干嘛呀?是替那位刘四喜刘师傅跟我们馆长约架吗?”程子衣无奈打断对方,直截了当问。
“约架?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谁还打架,我是来踢馆的!”刘四喜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说。
踢馆两个字一出,程子衣就笑了,点头道:“哦哦,踢馆的啊,您早说吗,踢馆直接报号,来了就有人陪您打,说这么多干什么呀,怪累的。”
转头朝鱼头叫了声:“鱼头师傅,踢馆的,你来招待吧!”
程子衣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早就听对方吹嘘,听够了,有些话说的她都肉麻。这人恨不得把‘刘四喜’吹的跟神似的,看着他那敬畏的眼神,我的天啊,真受不了。
“对了,还没问您是?”程子衣停住脚步,又回过头来好奇问。听他说了半天,还不知道是谁呢!
“我啊,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霹雳手’刘四喜是也!”刘四喜坐在椅子上,端着架子道。
程子衣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真被他给‘震’住了。感情这大哥,吹嘘了半天的刘四喜,就他自己啊?
京城第一高手,就这么模样?
不管别人,程子衣是直接败退了。
“谁要踢馆?”鱼头走过来,擦了擦头上的汗问。
“是他,京城第一高手,天下无人能敌,天才中的天才,甚比人中吕布的存在,刘四喜,刘师傅!”程子衣朝坐在椅子上,没一点不好意思的刘四喜指了指,憋着笑说完,转身走了,听这位‘大高手’吹了两个小时的流弊,自己也是醉了。
“踢馆?”鱼头问。
“踢馆!”刘四喜肯定的点头。
鱼头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那走吧!”
刘四喜坐在那里却纹丝不动,眼皮往下一拉搭,端起茶来,喝了口,皱眉说:“急什么,这茶都凉了,叫人给我换一碗,你们这武馆待客之道真不行啊,我这人是不讲究,换了讲究的人来,就你们这待客之道,传出去得叫人笑话掉大牙!”
鱼头翻了个白眼!
“你矗在那做什么,先坐下听我跟你讲。天下三百六十行当,行行有规矩,这武行中也是有规矩的。”刘四喜让鱼头过来坐。
等鱼头坐下以后,又开始白话起武行中的规矩,什么做人要低调,对待长辈要尊重,不能目无尊长,一通白话。
“停,你不是来踢馆的吗?”鱼头让他说的脑袋都大了。
“对,哎,年轻人,不是当师伯的说你,你这脾气太冲,不好,得改改。心不静,人不稳,遇事儿就容易冲动啊!”刘四喜说教道。
鱼头瞪着眼睛,总算找到发怒的茬子了。站起来质问:“师伯?你敢说自己是我师伯?我靠,你老小子算哪跟葱啊,起来,起来,今天老子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什么东西吗!”
刘四喜愣了下,反问:“你不是崔山鹰徒弟吗?”
“放屁,崔山鹰是我师兄,老子是他师弟!”
有个由头交恶是好事,要不一直让他这么说下去,还指不定白话到什么时候呢。
“哦,师弟啊?就算你是崔山鹰师弟,论起辈分来,那不照样还得跟我叫一声师兄吗,你跟我吼什么吼,年轻人要沉稳,坐下,坐下,我跟你讲,冲动过后是要有惩罚的!”
鱼头连刘四喜人都骂了,人家照样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一点动怒的样子都没有,确实沉稳啊,这嘴上的功夫也高的。
“你想干嘛!”刘四喜看着要上来拉自己的鱼头,使劲拍了下桌子,大声道:“你懂不懂规矩?你们山鹰国术馆还有没有规矩?我是来踢馆的,人来是客,你们山鹰国术馆就这么待客的?你今天要敢碰我一根汗毛,明天我就让你们武馆关门,你信不信?”
那家伙,话说的叫一个霸气。
鱼头看他这样,还真没敢动手,不是怕啥,因为他那句‘懂不懂规矩,山鹰国术馆还有没有规矩’。从小跟在崔家老爷子身边,鱼头自然知道什么是规矩。
“怎么了?”程子衣走过来,皱眉问。
鱼头盯着椅子上坐着的刘四喜,哼了声:“这人是个怂货,还踢馆呢,估计裤裆里蛋都不知道哪里藏着呢!”
“你小子,跟你师兄这么讲话?还懂不懂什么叫师兄长辈了,跟你沟通不了,叫武馆里能说的上话的出来,崔山鹰呢,叫崔山鹰过来,我刘四喜登门,他躲着不见可不行,让他滚出来,就说我刘四喜要踢馆!”刘四喜哼着怒道,话是大气,嘴也硬横,但是不管别人说什么,自己坐在椅子上就是不带动弹的,那坐的叫一个稳当。
碰见这么个‘茬儿’,程子衣他们还真解决不了,打,人家不跟你打,话说的是一套一套的。
鱼头到憋着劲想动手,可刘四喜坐在椅子上不起来,一脸你有本事就打,他就坐在那里不动弹,白让你打,你打好了。鱼头有力都没出使去!
无奈,程子衣只好给崔山鹰打电话,让他过来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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