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义若躺在床上,假装自己死了。每隔一段时间,便哀叹一声,“吉天佑,啊,怎么会是吉天佑呢?”
6影儿坐在椅子上惬意的躺着,嘴中嗑着瓜子悠闲地说:“很正常啊,如果我是男人,也会喜欢她。没心机,重情义,当然,最重要的脸蛋儿漂亮。”
江义若只有抓狂的怒喊,她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却都是她自己一手促成的。如果她没有认识吉天佑,或者没有拿她当朋友该多好,再或者,如果她不让吉天佑刻意接近江子离,让他们一辈子都见不到,该多好?
翻来覆去的想,想来想去却只有懊恼,江义若沮丧着脸问6影儿,该怎么办。
6影儿白她一眼道:“你已经想好了对策,再问我不过是求个心理安慰,不过我可警告你,别伤害天佑,这姑娘真的对你不错。”
江义若一听这话又抓狂起来,她坐立不安的折腾半天,一脸痛心疾的样子说道:“怎么办,非伤她不行了……”
6影儿起身就走,一刻都不想再多待下去,是不是听不到就代表不晓得,以后吉天佑受伤的时候就会心安理得呢?
吉天佑被喝酒了,她现自己真的是不能沾酒,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苏小蛮的脸,他笑着说,天佑,该吃饭了;天佑,等等我;天佑,你抓住我的手,小心被水冲走了;天佑……
苏小蛮是这世界上喊她名字最多,也最动听的人。这个声音让吉天佑魂牵梦绕,许多年来都是靠它支撑着艰难走下去。
“苏小蛮,怎么到处都是苏小蛮啊?”吉天佑挥挥手想将这些虚幻打碎,可是她举起的胳膊终究轻轻放下来,“会不会疼啊,伤还没有痊愈呢。”
江子离在她身后定定的看着,说不出酸楚,只是格外心疼。是不是所有爱里都带着伤痕,所有的甜蜜都伴着痛苦。感情的追逐,你永远都不知道会在谁身上轮回。
可是这一刻,江子离想到小娣,她该是多么绝望的在挣扎。
6影儿路过这里,喊了声“二爷”将吉天佑从他怀里接过去,嘴中念叨:“这个丫头,喝了酒说的胡话让二爷见笑了,估计这会儿还在做美梦呢,可终究是梦啊,谁会不介意她的卑微、名声和贞洁呢,一个农户尚且如此,更别说跳到大院里来了,不现实,您说是吧二爷?”
6影儿着重的问一下江子离的感受,她能为吉天佑做的也只有这么多,虽然她也知道根本无济于事,一段感情一旦萌芽,如果不是被及时扼杀,便会迅长大,而大多数人却是后者。
路过五姨太的院门事儿,赵烟素正在唱戏,咿咿呀呀靡靡之音,涌于耳旁。6影儿只想扶着吉天佑快走,可是吉天佑忽然停住了。
“你要干什么?”6影儿预感到不妙,出手相拦,却被一把推开。
只见吉天佑一溜烟儿闯进赵烟素的院子,她趴在门上笑嘻嘻看着一身戏服的赵烟素,不说话。
“你……你要做什么?”唱腔戛然而止,赵烟素有些心虚。虽然欺负惯了吉天佑,可是没有人在,总是心里虚。
“不干什么。”吉天佑拍拍手笑着跳过门槛,关了门。在赵烟素面前席地而坐,“就是来听你唱戏,继续啊。”
赵烟素不肯,吉天佑笑嘻嘻的威胁她说道:“你现在可没有靠山了,几个姨太也都讨厌你,就算我打你一顿,也就是酒后失德,轻微罚一下就过去了,可是你得想明白,我要打你,绝对专门打脸。快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