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周闪身进了穆子的房间,顺手反锁上了她房门,去了阳台。
阳台上的穆子蜷缩在地上,哭的像个泪人,一点也没了初见时在大兴安岭的那股俏皮劲,也没了随后几次碰面的那股生龙活虎的活力。不周在她的旁边坐下,也不看她也不说话,抬着头看阳台顶上悬挂的一盆吊兰。
过了许久之后,太阳偏离了不少后,不周才清了清喉咙说:“别哭了,想正事吧。”
穆子腾的直起身子,带着哭过之后的嘶哑,不满的朝不周说道:“你会不会安慰人啊,没看到我哭成这样了,都不说一句安慰的话吗?”
不周哑然,却听得穆子继续说:“我生的这么多事情你都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有几次我就差点见了阎王,还有那晚上,你怎么知道另外两只小兽要来报仇的?你说当时你都救我那么多次了,肯定也有救我的心了,为什么我爷爷打我的时候你不及时制止,等他真打我了才开尊口说话,你知道那打的多疼吗?”
穆子口吐子弹似的说了一大串,泄着自己的不满。却不料不周心思不在这上面,而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不是让你吃点苦头吗?好了,我想了一下,我们得尽早把雪精带出来,要是真让他们把雪精送去修罗场训练了,后面倒也麻烦了。”
穆子气结,但是也没继续耍小性子,只是赌气似的手一摊:“人家都想要我的命了,怎么可能把雪精给我?”
不周冷笑:“你真要上门去要了,人家还不给你?设了几个圈套你都大难不死,现在巴不得你这样的傻子送上门去呢,你直管打电话过去,要是那个劳什子教授不批,你就说你现在情况惨,能有多惨说多惨,最好说的自己十面埋伏那种,然后央求人家把雪精给你护身。就算人家不给你,也会让你去看一眼雪兽的,那时候你再装做精神崩溃的人,强行要带雪精走,恐怕人家巴不得呢。一带出来,咱就是主动了。“
穆子也不知道不周说的对不对,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和自己命扯上关系的事情一下也不敢莽撞的答应,磨磨唧唧的东扯西扯,然后脖子一硬,道:“怎么演,我怕露了马脚。”
不周也不搭理她,催她去准备准备,最后见穆子赖在地上不动,使出了撒手锏:“命可是你的,要是你不去,我也救不了你了。”
穆子听了这话,才瘪瘪嘴起身:“好吧好吧,那我去扮演疯子带雪精出来。”正要离开阳台去开房间门的时候,不周幽幽的说道:“最好快点准备,就这两日出。顺便和好好家人告个别吧。”
穆子正要开门的手顿住了:“告别?为什么要好好的告个别?”
“因为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不周叹了口气,权衡了几秒终于吐出了实话:“对方既然能想到这样的法子,怕是不简单,我也不知道对方的来历,所以也不知道去了之后结果是怎么样。”接着他又不耐烦道:“我说了会尽力保护你安全的,你快去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