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人都打中那只野兔的同一条腿,于侨和于琴不由得兴奋的鼓起了掌。
然而,野兔虽被打中腿,却并不致命,当即撒开步子,一瘸一拐的想要跑。
可惜腿受伤的它跑得太慢了,被立刻跨步追上前的于庆南和于丰豪给逮了个正着。
其实山里的野物还是很多的,只不过不常出没,因此寻常时候很难碰到。也只有在山上按了铁夹子的大人,才会在次日天不亮上山时,有幸捡到几只被夹住的野味。
话说这也算是于侨等人运气好,才偶遇到了这么一只倒霉的兔子。
忙活了一上午的他们,肚子真是有些饿了。
当即找了处泉水眼,于庆南拿出一把小刀和于丰豪两人负责剥兔子皮和清洗,而于侨和于琴则就地生了一把火。待兔子收拾干净后,他们直接把兔子用树杈架上,开始烤起来。
这只兔子很肥硕,烤熟了之后油滋滋,香喷喷的,味道更是难以言喻的鲜美,吃得于侨、于丰豪、于庆南,于琴满嘴流油。不过最后他们还是从嘴里留下了半只没有动。
乡下人都有一种好东西得留着慢慢吃的观念,因此剩下的一半,两对兄妹各分了一只兔子腿,找了几片大叶子洗净后包裹着放好。
吃完略休息了会儿,他们便接着忙活。到半下午时,他们一共挖到了数十多丛适合做盆栽的野花,这些花和昨天一样,具是含苞待放,赤橙黄绿青蓝紫等等颜色都有,至于名字,于侨有些并不认识,除去同昨天的一样品种的野花,剩下的她只认得凤仙花,兰花,还有风信子。
未免村里人问起,引起调笑,耽误时间,他们提着这些花下山后,专挑没人的小路,折回相距较近的于庆南家里,期间仍不免被人看见,但小孩上山采花是常事,因此到也没有人去追问。
来回两趟,全部运下来后,于丰豪和于庆南二人负责把花苞已然绽放开一些的花枝打散,装进花盆里。
花盆并不大,与大人的两个手掌圈起来的大小差不多。当初买的时候,于侨特意挑得较小的花盆,一来便宜,二来他们栽上花也美观。
装完了花,于侨便手拿一把剪刀,细心指点起于琴该怎么剪才好看。于琴也是女孩子,对这类手工活也是极拿手的,于侨示范着剪了一株后,她便懂了里面大半的学问,也开始自顾剪起来,最后手艺竟与于侨不相上下,且大有赶的架势。
将这些都弄好,看着还剩下的好些完全没有****的野花,他们一齐动手把这些花都埋入了院子一侧的墙角,用水浇了一遍后,天边也微微增添了抹殷红。
均累得汗流浃背的于侨兄妹和于琴兄妹约好明天一早汇合的时间后,告辞回了家。
孩子之间,不像大人们那么多客套,多是直来直往,有话就说。
半路上,他们遇到了手里拿一扎葱花的于慧,葱花穗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显然刚从菜地里回来。
于侨想了想小跑着上前追上了她,于丰豪不解,走快两步,走在了她们两身后。
“慧儿,我中午看家里不是还有葱吗?你怎么又出来摘葱阿?”于侨笑着问于慧。
于慧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回道:“我娘拿了一颗鸡蛋,被奶现了,然后……奶就知道咱们中午偷吃东西的事,了一通脾气把厨房剩下的青菜都给扔了。我娘才刚去菜地里摘菜,忘了摘葱,所以叫我去摘点。”
于侨听完,无语的把脸扭向一边,翻了个白眼。
这个黄氏可真行,她们起先偷吃的菜蔬,密密麻麻的堆在地上,少了几把也看不大出来,毕氏是不可能觉的。可鸡蛋是个精贵东西,毕氏每天清早都会亲自到院子里的鸡窝里拣蛋,每一天那些母鸡下几个蛋,在毕氏心里都是有数的。黄氏竟然胆大包天的去打鸡蛋的注意,毕氏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于侨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最后黄氏定是为了推卸责任,把她们二房连带着也给供出来了。她本对黄氏无意中的解围存了一丝感激,这下却又被她颇不仗义的这盆冷水,给浇得一干二净。
于慧忽然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于侨的脸问道:“你知道大姑被粪淋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