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烈从来不是肯吃亏的人,平白无故地被人拖出来当挡箭牌,当然要收回点利息,不管那宝物是什么,在雷烈的心中,已经被内定下来,成了自己的战利品了。
为的骑士满脸是汗,差一点昏厥过去,闻言刚要说话,雷烈突然抬起脚,踏在了他骨头断裂的地方。“你的眼神很不对,”雷烈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比,脚下在同时缓缓加力,“想好了再和我说话。”
“啊……我说,我说……宝物是……是进入圣山的信物!”为的骑士疼得死去活来,呼天抢地地叫喊着,只求雷烈能把那只脚拿开。
“进入圣山的信物?”雷烈目光一闪,脸上却不动声色,把左脚挪开,突然转向踢出,闪电般踹在左边一人的脑袋上,后者的颈部传出一阵响亮的爆裂声,整个脖子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后脑几乎碰到了背部。不等这试图开头阻止同伴的人尸倒地,雷烈的腿影已经出现在右侧俘虏的面前,一脚将他踢昏在地。
“你接着说,一定要先考虑好。”雷烈缓缓收回了左脚,脚尖点地,轻轻活动着脚踝,似乎在放松刚刚因为连续攻击而绷紧的肌肉,又好像在闲极无聊地消遣,双目却紧盯着骑士,看似毫不经意地说道。
骑士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看向雷烈的眼神,如同看待地狱的魔神,再也没有了敷衍塞责的心思。“这是圣师们定下的规矩,每过百年都会颁下一枚信物,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能拿着这信物到达圣山,就可以拜在任何一位圣师的门下,学习高深武功,出身的部落也可以得到圣师赐下的功法。”骑士强忍着剧痛,浑身颤抖地说道:“我怀里就有一枚信物,大人只管拿去,只求能饶过我们一命,我二人愿意对着祖灵誓,绝不会把今日之事说出去。”
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看不出什么质地的,巴掌大小的黑色令牌,递向雷烈。
自从兽神教被灭,蛮族的信仰就开始向多样化展,所信仰的最高神诋,是兽神教兴起以前传说中创造天地的天神法盃,平常膜拜最多的却是自己部落的图腾,也就是传说中孕育部落的祖先,被称作祖灵。蛮族一向最是注重鬼神,对祖灵起誓,在蛮族是最高的誓言,通常来说,只有在两个部落结盟,或者两人之间结成生死之交时才会这样的誓,这骑士为了活命,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雷烈前臂的肌肉微微收缩,一条夺魂丝从袖口飞出,将那块令牌带了回来。拿在手里仔细观看,却见这令牌周边镌刻着古怪的花纹,正面的中央是一座巍峨的高山,虽然只是个雕刻,却让人有一种厚重威严的感觉,好像面对的是真正的大山,背面则是一条黑色的毒龙,头生独角,身披墨黑色的鳞甲,相貌狰狞,四爪如钢钩,夭矫升腾,栩栩如真。
“这是五百年前的席圣师黑蛟大人的信物。”骑士唯恐自己表现得不够,主动解释道:“我蛮族人口数千万,想要拜在圣师门下的不知有多少,几乎每一枚信物现身,都会引一场腥风血雨。这信物在五百年前昙花一现,随后却不知所踪,直到一个月前,才被我们这一支的千户老爷无意间从集市上现,本想留给在外游历的少爷使用,没想到不等少爷回来,消息已经先行走漏,招来了这一场灾祸,也不知今晚之后,我们这支千户还会不会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