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岩伯的话音未落,雷烈的身影已经从车内消失,只留下一句话在空气里飘荡:“那庄子有危险,我先走一步,你们俩尽快赶来。”
岩伯和小妹面面相觑,后者突然伸手虚空一划,一道坚凝的真气脱手而出,切断了绑着两匹健马的绳索,随后飞身骑上其中之一。“岩伯,你在前面领路。”小妹果断地说道。
对于雷烈这样的战心境强者,区区十几里路不过是转瞬即至,当他赶到的时候,那片占地百余亩的庄园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近百名身穿黑衣,腰佩钢刀的武者肃立在庄园前的空地上,中间团团围住了一个身材微胖,圆脸白皙,身穿员外服的老者,一个个横眉立目,气势汹汹,却无人上前一步。
老者目眦尽裂,一张面团团的脸可怕地扭曲着,慑人的目光从黑衣人的身上逐一扫过,如同被逼到绝路的野兽。“楚风,你这个畜生,一人做事一人当,罪不及妻儿,老夫与你有过节,自有老夫一人承担,你为何要为难我的家眷?”声如夜枭哀嚎,直刺耳膜,令人听了之后头皮麻。
“江湖上凶名昭著的血手人屠,什么时候也知道讲起规矩来了?”黑衣人之中,一个相貌阴鸷,脸上生着一块青色胎记的老者杰杰怪笑着,“当年你和断魂手那老匹夫追得老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可曾想到过会有今日?”
“是你不讲道义在先,想要害死老夫和霍兄,私吞那枚宝珠,如今还敢有脸指责我?”血手人屠怒喝道:“若不是老夫手下留情,念在多年的兄弟情分上放你一条生路,你岂能活到今日,恩将仇报,简直是禽兽不如!”断魂手本姓霍,当年门中内讧,他身负重伤被冰雪仙所救,看破世情,又感念其恩德,这才投身为奴,又改为主人之姓。
“住口!”楚风恼羞成怒,“袁海平,你别给脸不要脸,把当年和断魂手得到的那枚珠宝交出来,不然就送你们全家就到地府去团聚!”说着一挥手,身后的黑衣人向两边一闪,露出后面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三人全都被兽筋绳五花大绑,脖子上还架着钢刀,早已被吓得面无人色。
“给你十息,不交出宝珠,先杀了你儿媳。”楚风得意洋洋地狞笑着,“再过五息不交出,就杀了你儿子,再过五息,你就等着给你孙子收尸吧。”
“霍兄门中内讧,连他自己都差点死于非命,那宝珠早就下落不明。”血手人屠袁海平双目喷火,却投鼠忌器不敢上前,“要是老夫真得到了那批珠宝,早就改头换面享受荣华富贵去了,又怎会躲在这种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做小小的土财主?”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楚风冷笑道:“你还有五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