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门寒“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你也别笑了,赶紧把你饶鱼山的人撤了。到哪里玩儿不好,非要到这皇宫内院里来折腾!”刘洢璕朝着屈门寒嗔怒的一声喝。
“可是他可是在地牢里关了我……”屈门寒还在争辩,想为自己牟取更多的福利。
刘洢璕只用一个眼神就封闭了他的嘴巴。
屈门寒噤若寒蝉,连忙一边陪不是,一边向着暗处打手势。暗中的人影便纷纷撤退了。
楚曜看着这两个人当着他的面在这里打情骂俏,心里一股醋火油然而生,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楚曜,我知道屈门寒不会弄乱你的皇宫,你现在最重要的也不是在这里跟他打架。楚邵明可能受了过多的刺激,现在在她的宫里,行为不太正常,我劝你去看看。”刘洢璕脚步轻飘的走到楚曜对面的一张椅子里坐下,两个人中间隔了两道珠帘,看不清楚脸。
屈门寒紧跟着刘洢璕的脚步,像是黏糊糊的驴皮膏药一样一刻不离她的身边。
楚曜一下子差点跳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不敢相信他就走了这么几天,邵明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免要往屈门寒的身上去想。
“这事跟屈门寒一点关系都没有。邵明一直爱的人是瞿四侠,可是见到屈门寒后以为她爱的是他。而你明明知道屈门寒和瞿四侠长得一模一样,却没有告知她,反而让她在爱情的歧途上越走越深。就在瞿四侠知道他是参天碧玉的那一天,也是楚邵明最伤心绝望的一天。她在那一刻不仅发现自己爱错了人,还知道了瞿四侠也喜欢她,可是瞿四侠却是马上要去赴死。对于楚邵明来说,她一定是恨透了你的,她会觉得如果你早一点告诉她,她和瞿四侠就能够在一起,瞿四侠也可能会为了她不去送死,那么他们也许能够相爱相守一世也未可知。她是在那一夜,同时失去了珍贵的爱情和血缘的亲情啊!”
刘洢璕不想楚曜误会屈门寒,在知道了他的怀疑后立即向他解释。
“你知道什么?你那时在长吉洞!你就是站在他那边的,不管怎样你都是永远站在屈门寒那一边的!我才是你的丈夫,才是棘儿的父亲!”楚曜有一些歇斯底里,咆哮的朝刘洢璕大声吼叫。
刘洢璕很少见到楚曜这个样子,以前即使在朝堂上遇到秦陆的百般刁难他也绝对不会动这样大的怒气。
她垂下眼眸,没有被楚曜的怒火波及,反而更加冷静的说:“这是瞿四侠的记忆,现在在我的脑子里,所以我知道。”
屈门寒站在刘洢璕身后,微微叹了口气,说:“邵明公主的身子,我不敢擅自叫太医看,怕传了出去。所以只是叫我们宗门的大司药七农看了一下,他给开了一些草药,说是……”
刘洢璕默默的听着,楚曜巴巴的望着屈门寒等待着下文。
“七农说邵明公主这病可能好,也可能不好,好的话,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死之前的那一刻。”屈门寒垂着头,深感悲哀,“其实楚邵明是个好女孩,可惜……”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有本事你就把自己晒黑扮作瞿四侠陪她一辈子啊!”楚曜冷冷的朝屈门寒丢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楚曜的这句话说的还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的。”刘洢璕坐着,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食指在脸上画着圈圈。
“你不会吧?”屈门寒蹲下身子,仰视着刘洢璕。
他发现她有一些不同了,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同。但是他确信,她变了,不再是傻姑子了。
“屈门……”刘洢璕有些疲累的垂眸看着他,“我告诉你,虚名他……不在了……为了救我,和矶硫同归于尽了……你别太伤心。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你和他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想必感情是很深的。请你节哀吧。”
屈门寒乍一听到这句话,有些傻傻的愣在那里,连自己跪着的腿麻木了都不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