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曜夜里才痊愈,早上就上了朝。
毕竟,他已经况朝那么长的时间。朝堂上的事情非常多,而楚曜却处理得一起不差,这让一众官员都互相点头称赞。
此刻下了朝,楚曜便第一时间来了明月宫看棘儿。棘儿正趴在一个宫女的怀里呼呼大睡。铃兰则坐在一旁喝茶。
棘儿细皮嫩肉,脸蛋像软面团似的,肉嘟嘟的摊在宫女的胸口。在阳光照耀下,那胖蛋儿脸罩着一层茸毛,仿佛刚长成个儿的小冬瓜。她生得很像刘洢璕,白白的嫩嫩的,像梨花瓣,像荷花苞。
楚曜微笑着接过她,抱着她看了一会,铃兰慢悠悠地呷一口茶才道:“我说皇上,我一个饶鱼山的堂主,如今整天在这里给你带娃,你倒是给个说法啊!”
铃兰在厅堂里坐下,翘起的双腿露出一大截凝脂般的肌肤。
楚曜微笑不语,又将棘儿还到铃兰手中,铃兰赶紧放下茶盏接孩子,狐疑的看着他。
“你在这里带棘儿,难道不是出于和皇后的私人关系吗?这后宫,是皇后的后宫,我可不插手。”楚曜笑道。
“况且你们宗主也是默许了的,那我还有什么说法好给的?”楚曜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快抱好,我要马不停蹄的往楚邵明的常云殿去了。”
铃兰抱着软软的棘儿,提醒了他一句,“你身子刚好不要到处乱跑。”
可是楚曜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兀自飞走了,只在出门时留下了一句话,“你和七农的事,皇后和我说过,要我给你们赐婚呢!”
“什么?你给我站住!”铃兰抱起棘儿,夺身而出。又哪里还有楚曜的影子。
常云殿殿门紧闭。
院子里的菊花已经凋谢了大半,透露出一种颓废的意境来。
楚曜站在门前,沉默了好一会,他问守在一旁的紫淮,道:“公主在里面吗?”
紫淮福了福身子,“公主在里面抄写佛经,说是……谁也不见。”
“她是醒了就这样还是知道我醒了才这样?”
“从那晚醒了之后,就一直这样。那晚,似乎是皇后娘娘给公主送的药。公主醒了之后一直没睡,到第二天一早,就要将屈门宗主和燕绿姑娘送去了明月宫休息,但是屈门宗主却带着燕绿姑娘出了宫,去了饶鱼山宗门下榻的驿馆了。”
紫淮说罢,眼神落在楚曜的脚尖。
楚曜想了一会儿,才缓缓说:“你进去问问她,说我想见她,跟她说说话,看她愿意否。”
紫淮答应着,便轻声进去了。
不一会儿出来,只是对着楚曜摇头。
楚曜微弱的叹了一口气,看向寝殿的紧闭的门,又转过脸来看着院子里的残花,“叫几个人来把这些花换了吧。”
紫淮答应着:“是。”
楚曜沉着脚步走了出去。
日头正好,温软的日光普照大地。可是楚曜的心却是如深泉一般清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