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二新询问的时候,溪儿瞬间将那锁链收了起来,不知放在了何处,看见她站在哪儿犹豫不决,我又道,“你别走了,你要是离开的话,无论你走多远,我都会去找你的。”
听见我这样说,她才低头不语,抬头再看我的时候,金衣飘散,聚拢成线,再次回到了戒指之中。
我悬着的总算是放回了肚里。
童童现在听话的多,我喊了一声,他就从远处跑了过来,投身到了玻璃瓶之中。
二新这才道,“你这两个鬼魂都不是寻常,一个阴气极重,另一个虚无缥缈,你从哪儿召来的。”
我没有给二新说太多,只说以前机缘巧合遇上的,扯着他回到了住处。
二新对她们两个很感兴趣,我却不说,他急的抓耳挠腮。
这一夜我睡得无比的踏实,天明的时候,二新出门帮鬼狗寻找枯骨,我将那枚戒指拿了出来,感应溪儿,分别这么久,我想和她说说话,可是感应了半天,她都不肯出现。
我灵机一动,将毛毛唤了出来,毛毛冲着戒指吱吱叫着,果然溪儿再次现身,抱着毛毛怜惜不已。
我趁机也挨了上去。
溪儿气鼓鼓地看了我一眼,也终于不再生气。
我将去城隍庙找了她两次的情况说了,只不过两次都没有现她的踪迹,她水样的眼睛凝视着我,终于点了点头“看来我是错怪你了,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不管我。”
说到这儿的时候,她似乎再也不能倔强,扑到我的怀里哭了起来。
她哭了片刻,心情似乎轻快了些,这才给我讲述这一切的经过。
和陈木子所推断的差不多,钱麻子确实将溪儿引到了阴间城隍庙之中,我找她不到,惊慌失措地返回,去找陈木子求助。
钱麻子也当真胆大,待我走后,他竟然下阴间城隍去捉拿溪儿。
而溪儿精灵无比,竟然在鬼差和钱麻子手中逃掉,等她回来的时候,现我已经不在,心中自然失望,只得拼命逃开。
钱麻子和一个鬼差也随后追赶了上去。
等我和陈木子过来的时候,他们早已经离开,我虽然冒险下了城隍,但一无所获。
我心中有些疑惑,钱麻子想拿住溪儿,是因为想要挟我;溪儿说有一个鬼差也一直追赶她,这我就有些费解,鬼差会追出城隍庙来么?
我曾经三下城隍,每次只要魂魄归窍就算安全了,也没见鬼差一直锁拿我,难道因为我是活人,鬼差分辨之后就放弃了锁拿,而溪儿是鬼魂,鬼差一心想让她魂归幽冥。
钱麻子邪法厉害,而鬼差是专门捉拿鬼魂的,我甚至能想象出,这中间溪儿经受了多么大的苦楚,幸好她无比聪慧,她说自己在山林中甩掉了钱麻子,但是那鬼差则一直跟着。
鬼差一直追到天亮,无论她逃到哪儿,鬼差都能追上,最后她将鬼差引到了一户村庄的刺槐林,鬼差用锁链拿她的时候,被能通幽冥的刺槐扯住,刚好公鸡大叫,那鬼差果然惊慌,丢掉了手中锁链,仓皇而逃。
于是溪儿得到了鬼差锁人魂魄的锁链。
我觉得难以置信,但溪儿讲的却合情合理,绝对不是撒谎。
我有些怜惜地想要去触碰溪儿的脸,她却一下闪开了。
“苏醒,你现在学怀了,见谁都想欺负。”
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怕她再次提起白依依的事情,和白依依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肯定都看在眼里。
等二新再回来的时候,我正用木头刻小人,二新知道是用来诅咒王轩轩的,看了一眼就道,“没用的,你的诅咒就相当于施加在那个鬼王身上,诅咒本来就是怨念之力,你的怨念连一个游魂尚且不如,更何况鬼王,千万别施,不然的话,诅咒会反过来应到你的身上。”
二新这么一说,我果然不敢再刻小人,二新又道,“这东西,遇到术法厉害的高人,只能是伤害自身。”
我想黑衣鬼王之所以会中招,可能是没有堤防。
说起王轩轩的时候,我告诉二新,她似乎加入了一个叫做三神教的组织。
二新一愣,皱眉道,“你怎么不早说,三神教?从她的行事手法,像是白衣观音那一派的,她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要尽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