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此时虚弱无比,刚才雄伯那一击,让我感觉道骨头都要散架了,脚步已经变的沉重如铅,但是我还是朝着雄伯走了过去,只要抱住它,灵躯就能趁机夺取石盒。
但是它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在我试图靠近它的时候,被它接连掀翻了两次,摔我的鼻青脸肿,整个身子都发麻了。
但是它不由得激发了我心中的悍勇之气,娘的,就是拼了命去,今天也要将你降服。
在灵躯和他追逐之际,我咬牙站起,身体仅余的力气,凝到左右手心之中,在雄伯向我扑击而来,我倒下的瞬间,将左右手拍向了它的双眼。
左手是山精诅咒,右手是真龙印迹,这两个东西虽然不能将它击伤,但是打在它的眼上,定然会让瞬间睁不开眼来。
摔倒之时方向拿捏不准,左手打空,只右手的真龙印迹打在了雄伯的眼睛上,随着一片金黄的光芒大作,雄伯发出了一声惨叫,纵身闪避。
我的灵躯等的就是这一刻,因为在它惨叫的时候,石盒从它口中掉了出来,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被我的灵躯抓在了手中!
雄伯的双爪都抱住了那只受伤的眼睛,它发出的嚎叫让石室中都起了旋风,要是它不要命的冲过来,纵然我拿住了石盒,也要挟不住它。
它嘶吼了一阵,愤怒好像慢慢消去,再次将含着红线的碧油油的眼睛望向了我,那眼神可怕。
它没想到会被我的伤到。
为了防止它再次突然袭来,我的灵躯站在了我的正前方,我受伤不轻,此时挣扎着半躺起,手中抓住石盒,咳嗽了一声问道,“你,你要是不听我的,我现在就将这个石盒贯碎!”
雄伯想要冲过来,但是无论它从哪个方向过来,都会被我的灵躯率先挡住,它吼了一声,“就算你拿住石盒,我也不会听你摆布。”
好难收服的兽灵,真不知道转世前的我,和这个兽灵是什么关系。
就在我将手中的石盒举起,准备作势吓唬它的时候,挡在我面前的灵躯似乎已经坚持到了极限,晃动了数下,竟然消失掉了。
看到灵躯消失,我感觉自己的心力耗尽,眼前一昏,也慢慢软倒了下去。
在我将昏未昏之际,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道,“有意思的少年,日后遇到危难时,我救你一命就是了。”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感觉过了很久,又感觉像是一瞬,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还是一片昏暗,想了半天,我才记起是过来收服兽灵来了。
我全身没有一点力气,转头看见那个黑色的石盒还在旁边,没想到自己差点累死,竟然没有将这个兽灵降服。
看来这天地生出的灵物,就是有着桀骜不驯的灵魂。
虽然没有将这个兽灵收复,好在是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命,爬过去想要敲门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做到,想要大喊,也没有力气。
之前收复童童的时候,好像是依依最后开门扶我出去的,现在依依他们根本不知道,白无香师父不会当我遇到了麻烦,直接将我封在里边了吧?
要是将我封在里面,无论是大喊还是拍打,就算是站到门外,也是听不到一点声息的。
我又急又悔,想了到这个兽灵害我被封死在这里,又晕倒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一张软软的床上,旁边的凳子上正坐着一个一袭白衣的女孩子,还有一只遍体通白的黄鼠狼,都着急地盯着我。
见我醒来,毛毛吱吱大叫,女孩子很是兴奋,忙转头喊道,“师父,苏醒哥醒了!”
白无香师父从门外慢慢地走了进来,低头看了看我,突然问道,“你是怎么回事?”
我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石室的门被撞飞,应该是那兽灵做的吧,但是奇怪的是,它竟然没有逃走,还是在石盒之中,它被你收服了么?”
我啊了一声,是兽灵救了我?
我告诉白无香,这东西桀骜不驯,我并没有将其收服,更不知道它为什么要救我。
兽灵没有为祸,白无香没有多问,指着我身边的一个黑包道,“你的东西都在这里面了,你身体气息弱到了极点,这一段时间好好调理吧。”
白无香走后,白依依在我身边埋怨了一阵,说我做什么事情都不跟他们说一声,大让人担心了。
她说这一段时间不去风水咨询公司了,等我恢复好了再去。
我说自己能行,她撇嘴道,“那你下床走走我看。”
我不能做到,她便理所当然地留下下来。
看来白无香师父只是吓我,那石室并不能困住人,她想让我觉得没有退路,这才能尽全力收服兽灵。
只是这个兽灵实在是太难对付了,我算是弄不过它。
这番耗尽了我的力气,竟然恢复了一个月有余,等恢复了两三成的时候,我就不让白依依守在这儿了,她也同意,从县城回来很勤,每次都要带些有营养的东西,我感觉更加的不好意思。
等身体全部恢复,我就去了后山顶上打坐,修习《百术驱》中的法术,这天修习一种叫做起雾术的法术,总觉得这法术熟悉的很,不知道我的前世,是不是会使这样的法术。
正修习到忘我的境界,山石树木上有雾气散出时,山腰上爬来一个少女,我一看又是依依,心中又是感动,又是不安。
她后背背着一个黑包,好像带着什么东西。
我将法术收了,等她走进,却看见她脸色严肃,问了声,“怎么了?”
她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苏醒哥,你快走吧!茅山道士找过来了,好像专门找你的,师父拖住了他们,我将你的东西全收拾了,你别回寨子了,赶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