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怪也不揭穿她这等小女儿的心思,反倒是偏头看看这两个眼见着没了温月影身影便怅然若失的,其实在他眼里都不曾开窍的二傻子,看到最后终究是没忍住,笑着提点他们道:“承蒙你们俩,一个喊我三姐夫,一个喊我奎木兄,总归是把我当兄长看待,我家去之前还是和你们俩说几句得了。来,都凑头过来,别给我那四妹妹回头杀个回马枪听到了。”
乔燃最先乖乖的凑头过来——大概是同被揪毛捏耳朵的经历让他是对黄袍怪没一点儿防备之心,齐竟稍微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乔燃的步伐了——没道理呆毛狮听得的话他听不得不是?
“其实我就是给你们说一句话而已,那便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黄袍怪看似一本正经,实质上也还是带着两分戏谑,“这也算是我这个过来人给你们的忠告。容我猜猜,应该是四妹妹一个也没应了你们罢?不然你们俩那里还会时不时乌眼鸡一般你瞪着我,我瞪着你?没人处只怕你们就动手打起来了吧?”
果然这一个大招下去,胖头鱼也好,呆毛狮也好,都是有志一同的低了头不说话,脸上都是说不出的被戳破真相的尴尬。黄袍怪是越看越好笑,便又多说了两句经验之谈:“你们哪,怎么就都不去猜猜女孩儿的心思呢?别觉着平素看着人家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就觉得人家对待情感也是这般粗糙不细腻!女孩儿始终是女孩儿,再大大咧咧的女孩儿,她也还是心里住了个软软的小人儿的,总是想被人温柔以待的。细雨润无声的细致寻常的关怀,总是比平地一声雷的忽如其来的诉说,更能打动一个女孩儿的心!”
乔燃和齐竟都受教的竖起耳朵听了,黄袍怪也是一时犯了好为人师的瘾头,不由得就被眼前这乖宝宝状听讲的两只取悦了,索性就直接的给他们来了次传道授业解惑,一一的娓娓道来:“四妹妹本来就年纪不大,还正是小女儿心思满满的时节,你们要是上去就大喇喇问人家一个女孩儿,你愿跟着我不愿,人家没有大耳瓜子即时招呼上来,就是算她脾气好了!那有这样不顾及人家女孩儿心思的问法呢?就是咱们这等没啥拘束的妖精,能不顾及人家意愿的把人抢来是不假,但过日子却是只能是要人家心里头真正愿意才好不是?你们愿意****对着个愁眉不展的泪包儿?还是愿意有点儿和美日子过?”
“就拿我和我家夫人来说罢,原本我家夫人下届是被抹了记忆投胎来的,四妹妹大概也是这类,她们那里记得上辈子的前尘往事?就是我想办法将她带了回家,初初她不认得我了,心里只记着我是掳走她的妖精,****都是哭哭闹闹的。只是她哭她闹,我也由得她去,我是怎么也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吓唬她的,怎么着我也是要好好安抚着她的。后来等她哭闹过后,心静下来了,我再一点点儿的跟她讲从前的事情,她也只是半信不信。再后来我重遇上孙猴子,又是托孙猴子去太上老君那儿弄了回复记忆的丹药过来,又是让孙猴子作证我不曾说谎哄她。这才让她把丹药吃了下去,最后她将以往都记了起来,这才算是过上安稳日子了。”
齐竟听到这儿,若有所思,便主动开口连呆毛狮不好意思问的疑惑也一并问了:“我们仨如今的日子,也算安稳——只是不要提什么明确的以后……我就不懂了,小白莲她对呆毛狮和对我,仿佛都是差不多,既没有刻意疏远谁,也不见得和谁更亲近,就这么混沌着,小白莲她究竟是在想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