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斑衣也是没法子,只得也默默的把凌空子的同情收了吞肚子里……有道是,上门都是客,这雨红娇又常以齐竟的姐姐自居,阙斑衣身为一个合格的军师,那里能说得出口让雨红娇下回再来?
雨红娇却是不管这么多的,只笑嘻嘻的凑过去阙斑衣那边问道:“斑衣是不是昨儿担心你家大王没睡好?看着也有些倦意呢!要依我说啊,小鱼这就是,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闲得没事干了,还整天记着什么上辈子,什么从前!也不想想,人家那位小白莲,早早就是和呆毛狮一处儿住着了,要论先来后到,小鱼如今也是后来者,那个瞎眼小白莲心里先有了人,当然是再看不上他的!小鱼也是傻!这人家都看不上他了,他还不赶紧的将这人这事都放下?”
阙斑衣勉强笑道:“雨姑娘,这话也不是都这样说的,我们大王,终究还是眷念旧情的……小白莲姑娘在他心里惦记了这两三百年呢,那里是说放得下就放得下的?咱们寻常时候也都有放不下的事情,怎么就好苛求别人说放下就放下?等我们大王过些日子,慢慢的想开了再说罢!”
雨红娇对着这一心只会为他们大王着想的阙斑衣,简直就有种狗咬刺猬,无从下口的感觉!这难道是什么样的大王养什么样的军师?!死心眼的小鱼,和同样死心眼的阙斑衣,这简直就是不是一家妖,不进同一个洞府呢!
于是雨红娇再开口,就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斑衣,你怎么就跟小鱼学了那么多的不懂变通兼一个劲的死心眼呢?这本来就是多好的机会啊,小鱼现在又连散闷都在这通天河里头不出去,可见得他这段日子必是只在家附近过的了,或许是伤狠了,就再不会想什么其他地方。那个瞎眼小白莲,毕竟不是从前你家大王认识的那个小白莲了——至少我如今是在她身上可是上辈子小鱼说的,那什么一点儿的温柔体贴都没看出来,泼辣不讲理兼眼瞎却是一定的!斑衣,你比那小白莲实在是好太多,摆你和她在小鱼面前,只要小鱼不瞎,总不会还选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吧?!”
阙斑衣实在是拿这样说话都不用有一丝顾忌的雨红娇没办法,只得遥遥的用眼神求救凌空子,而偏生凌空子也只爱莫能助的回给个“你忍住”的眼神……
阙斑衣只能自己叹口气,试图和雨红娇说实话:“雨姑娘好意,斑衣心领了!只是这情之一字,个中情由,也不是说斑衣和雨姑娘想什么就能够是什么的,如果人生能够事事顺心如意,这世间那里还有那么多天天求神拜佛的人呢?斑衣,自从选了化形男儿当这个通天河的军师那日起,对大王,早已是不会再强求了……”
雨红娇自认别的也倒还罢了,直觉这种东西,却是比旁人敏锐些的,此刻见阙斑衣这故作淡定的模样,不由得就想牙痒痒的去戳穿。这一边唧唧歪歪的明明想将齐竟收入囊中,另一边却是说的那般风轻云淡……这么折腾,也不知道这阙斑衣心里累不累?!
不过想着如今小鱼不在,她一戳穿了阙斑衣,只怕阙斑衣恼羞成怒起来就得立即把她和凌空子捆一堆送客了,忙又将这牙痒给忍了下来。雨红娇便审时度势的细想想,眼睛骨碌碌一转,又想出个偱偱诱导的馊主意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