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女生眼波流转,似嗔似笑,和梁诗蕴挥挥手,就和男人进屋去了。
&nb他们的房间隔着通道,正对着厨房。许霜降眼见他们关了门,疑惑地望向梁诗蕴。
&nb“这个就叫**溺。”梁诗蕴压低着声音笑道。
&nb许霜降被逗得直乐,细细回想,好像还真是。
&nb“女的是我的室友,男的是她丈夫,休假过来看她。这段时间经常在外面玩。”梁诗蕴说道,停了一下,小声道,“你没见过他们相处,特别如胶似漆。
&nb许霜降好笑地瞅瞅梁诗蕴,目光同情,她一个女孩和一对夫妻合住在公寓里,总有不便的吧。
&nb“等你走了,我就躲进自己房间不出来了,他们要来用厨房。”
&nb许霜降在楼下告别梁诗蕴时,见她还要依依不舍地送到巴士车站,笑道:“回去吧,这阵子你可真不容易,内忧外患。”
&nb梁诗蕴薄叹一声:“霜降,你形容得再正确没有了。”她关照道,“火车要是有问题,就回来找我。”
&nb“好。我到这里第一件事就是去火车站问回程,他们正常票,估计没问题。”
&nb许霜降站在巴士站牌下,看着梁诗蕴转过路口,她收回视线,忧心忡忡地望望天色。
&nb暮烟已四起。
&nb天已青暗,映衬得路旁梧桐树花白斑驳的光洁树皮似抹了一层薄霭色。周围没什么人,放眼眺望,一百米开外耸着的六层联排楼房是梁诗蕴的住处,此外,更远的另一个方向能看到高出行道树的几幢楼房顶。
&nb这是一条两旁都是梧桐树的马路,车站在马路的尽头。从车站往另一端望去,梧桐树的树冠互探着,此时刚入早春,枯叶褪尽,新芽未发,木褐色的悬铃果静静吊在半空。相向而排的梧桐树只有树枝挺伸着,看去就像一条疏阔而又幽远的长拱廊。
&nb真的美如画。
&nb许霜降无心欣赏,她在这样幽静的黄昏里站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超过三分钟,她又开始做蛮事了,拔腿疾走。
&nb路上,她看到了一个小型社区。三幢公寓楼中间围了一小片比篮球场大不了多少的空地,底楼有一家超市,对面是一家土耳其店。超市的玻璃门透出了光,土耳其店外,夫妻俩正在将露天堆放的蔬菜纸箱搬进屋归拢。
&nb真是好大一份**,许霜降想去超市买食物。
&nb她略犹豫,最终没有拐进去。其实,她在梁诗蕴处没有吃饱。这一天辗转奔波,吃的时候已经大大饿过头了,并不是很吃得下,又穿插了邻居上门这件事,所以许霜降只吃了几个梁诗蕴精心做的小春卷。如今肠胃开始蠕动,反而饿了。
&nb但她不想耽搁时间,天马上要入黑了。
&nb十字路口,两边没有车辆,但是许霜降规规矩矩地停下按过街按钮。绿灯很快亮起,她快步穿过马路,继续前行。梧桐树的道路终于走完,从这段起,路的一边有人家,另一边换成了修剪整齐的珊瑚树。
&nb许霜降把自己从珊瑚树下转移到了人家门前的石板路。她不图里头射出的灯光,就图那点屋里的人气,驱走她心头一点惶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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