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小声的回答自己叫做“秋鸣”,印阳琰笑着说:“名字很好听。”
叫做秋鸣的小男孩,面色萎黄,眼神不安的样子,看上去很像是受到惊吓。印阳琰引导秋鸣“唉”一声以后,再将舌头伸出来给他看看。
印阳琰刚才在仔细观察了秋鸣一番以后,现他似乎本身十分的胆小,很有可能是因为受夫妻经常吵架的影响。不过,秋鸣的样子并不像是受到鬼神的冲撞,倒真像是他父亲所说,应该给他找个大夫看看,印阳琰怀疑秋鸣,只是脾胃太过虚弱了而已。
印阳琰微懂一些中医,他现秋鸣的舌头上有淡薄白苔,脉象有些虚弱,同他所怀疑的一样,应该是肠胃虚弱所致,而并非是被鬼神冲撞而致。
印阳琰让秋鸣下到地上,穿好鞋子以后,便他拉着秋鸣的小手走出里屋。秋氏夫妇见儿子走出来,这才停止了争吵。
印阳琰看到老道士因为拉架,头上的道冠掉落在了地,身上原本就又脏又破的道服,变得更加的破烂,样子十分的好笑又狼狈。印阳琰差点便忍不住笑出声,他将秋鸣推到秋氏夫妇的近前说:“孩子并没有被鬼神冲撞,不过肠胃虚弱,需要喝一些汤药,每天早上再喝一些小米粥便可以。”
秋鸣他爹听到印阳琰所说,立刻瞪了他老婆一眼。年轻妇人见儿子确实是因为病痛而感到不适,而非是被鬼神冲撞,感到十分的庆幸,立刻对她家男人说:“不去请大夫,还在傻站着干什么?”
印阳琰这时又提醒夫妻俩说道:“这孩子很有可能并非是天生胆小,而是因为你们夫妻二人经常吵架,而致使他变得胆小懦弱了。”
闻听此言,夫妻二人立刻互看了一眼,然后面露愧疚之色。全都走到秋鸣的近前保证道:“以后爹娘不会再吵架了。”
杂毛老道士这时扶正了他的道冠,然后也不知说的是气话,还是真心话,他对夫妻二人说:“夫妻吵架本事正常,日子过久了,勺把难免不会碰到锅沿。不过,我奉劝你们夫妻二人,以后吵架也可以,但是不要在孩子的面前吵架,这样会对他的心灵造成无法弥补的影响。”
夫妻二人闻听此言,觉得更加的愧疚,便立刻点头再也不在孩子的面前吵架了。
男人这时直起身,对印阳琰和杂毛老道士二人点头示意,表示感谢,然后便转身走到外面,去请村中的赤脚大夫。不过,那时还没有赤脚大夫这个词,烟头村中的大夫,就是一个通过读古医术,自学成才,懂得一些皮毛医术的人。估计看病的水准,还没有印阳琰来得厉害。不过肠胃虚弱只要靠饮食调理,汤药为辅,便能够养好。所以只要注意饮食,很快便能调理好秋鸣的身体。
秋鸣父亲走后,印阳琰便摸着秋鸣的头说:“你不要老是待在家里,多出去到外面同其他的小朋友一起玩耍,男孩子就要多出去晒晒太阳,黑一点才比较可爱。”
秋鸣微微点头,年轻妇人非要留印阳琰等人吃饭,但是经过刚才夫妻吵架的闹剧,谁还有心思留下吃饭。烟头村的掌事说已经备好了饭菜,就等他们回去开席了,于是三人便告别出门,往先前休息的房屋走去。
印阳琰对于烟头村管事感到有些不满意,先前两件案件,根本同鬼怪没有任何的关系,反倒显现出他这个村中掌事的能力不足,也不知他平时有没有在处理村务。怎么他们一来,事情就都摊到了头上,还是烟头村掌事有意而为之,借他们的手,来处理村中杂乱的村务。
印阳琰还没有说什么,嘴快的杂毛老道士便开始对烟头村掌事抱怨道:“老弟,你这事情办的不对,明明让你审查真正同鬼怪有关的灵异案件,你怎么竟是接受这种家庭琐事,来让我们处理。熟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不是在变相的难为我们吗?”
烟头村掌事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他哪有分辨事件同鬼神是否有关的能耐,当初也只是听从印阳琰的号令,接手此事的审查。当时还感到十分的骄傲,现在是已经厌烦到顶了,在听到老道士的责备,心理感到更不是滋味,便默不作声,一路闷头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