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众人皆是惊诧,“那后世的世宗又是怎么回事?”
“那些都是些传说罢了。”说书人摇了摇头,“她十三时,便誉满京华,因着自己的两位哥哥,结识了齐朗,十四岁时,未及笄便被聘为齐朗的王妃,后来同年,齐朗在她父兄的帮助之下,成为储君,她也正式被下诏册为太子妃,十五岁时,她只差亲迎礼一项,便是太子妃,却死在了苏家的那一场灭门惨祸。十年后,齐朗才为苏氏平反,并正式追封她为后。相传,齐朗死时,棺材里陪葬了一支青瓷的瓶子,一支九鸾钗,并一纸婚书。那青瓷的瓶子里,便是她的骨灰,九鸾钗是她及笄时皇家所赐的聘礼,而那纸婚书,便是册封太子妃时,送至太庙的那一张。”
“她的存在,全都系在齐朗一人身上。”早先那个说话的清瘦男子,却是用不大却能让人人听见的声音说道,“可惜成者王侯败者寇,她的另一桩姻缘,倒是无人再提。”
“这位公子说的,小老儿亦知道的不多,只是民间确实有传说,说这位苏四小姐同周国的那位司徒岩若,倒是另有一桩姻缘,只是这些话语,可信的又有多少。”那说书人说到这却是叹息,“那百年风流战国,多少豪杰纵横睥睨,到头来也不过是黄土一抔,后人一段故事罢了,罢了。”
“这故事,可没什么意思,竟是个红颜薄命,倒不如那些红颜祸水来的有趣。”早先起哄的那个客人,吐出一口瓜子,摇了摇头,丢下一个铜子,便走了出去。
他这一走,众人便都散去,只剩下那个清瘦的年轻人和那白发苍苍的说书人。
“小伙子,小老儿没什么故事讲了。”那说书人笑着对他说。
那个少年却一动不动,只是坐在那里,半晌他才说:“据说,苏岚下葬的那一天,宛平的雨没有停过,而齐朗打着一把褪了色的二十四骨孟竹宗的油纸伞,默默地送了他的棺椁。”
“哦?”那说书人也吃了一惊,“民间的传说,苏颜和齐朗第一次有迹可循的相逢,便是因为一把孟宗竹的油纸伞,那一天,也是个雨天呢。”
“是啊。”那少年笑出声来,“可是巧合的很呢。他俩的恩爱情长,随那繁华门庭,一夜之间化作灰烬,世间无常,大抵不过如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