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挣扎,不喊叫,不胡说八道,简直就是求死。安叶枫眼神一闪,松了手。
她呛咳了几声,问道:“为什么?”
“你的心已经死了,杀你无趣。”
嫣然默默无语。
“听郭庭兰和他睡了——这是你心死的原因吗?”
嫣然将下巴搁在膝盖上,说:“过些日子就会好的,时间是最好的医生。”
安叶枫把玩着手里的两粒瓦砾,良久,忽然问:“****真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活的人想死,死的人想活?”
“你不是说自己久经风月么?怎么连****的滋味都不知道?”
“我不需要爱那些女人,她们自己会贴上来。”
嫣然笑笑:“这是你的幸运。还是糊涂点好,起码活得开心。”
他不再说话。
她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来:“神宫道人说我会孤单一世,他们都说那是瞎说的。可是我越来越觉得,道人说的是真的。”
“可恨我是女子,骨子里总想依靠,总想抓住点温暖。事实上却是一次次失望。唉,何苦呢!还是安然哥哥说得好,不如闲云野鹤地过一世。”
他忽然站起来,将她往院子里一扔,自己“嗖”地远遁了。
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嫣然怨愤地朝屋顶上望了一眼,却提不上精神再跃上去了。
三天后,泰然专程来清水镇拜望安然。
嫣然早早就避在了镇子里的一家酒肆的角落。准备在这里枯坐一天。
那个神出鬼没的安叶枫居然又找到了她。
两人也没什么话说,只是一杯接一杯喝酒。没多久嫣然就趴在桌子上醉死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家里了,安然正担心地看着她。她揉揉疼痛的太阳穴问道:“我怎么回来的?泰然他……他走了?”
安然说:“泰然走了,是一个黑衣人将你扔在门口,老崔叔把你背回来的。嫣然,你在酗酒?”
嫣然摇摇头:“没有,只是偶尔喝了一次。”其实醉酒的感觉很不错,起码糊里糊涂一天很容易就过去了。
安然叹了口气:“嫣然,泰然的状态很不好,我有点担心。定然靖然还小,够不上力,他若倒下,情况很严重。”
“安然哥哥,不是有你吗?你也可以做皇帝。”趁着大脑还是糊里糊涂的,她问出了心里的话。
从塘谷回来的路上,她曾经偷偷想过,若是安然同意做皇帝,那么她和泰然也许连五年都不必等。
安然苦笑:“谢真酬之所以流放我而不是杀了我,就因为他深知我性格懦弱安分,做不了皇帝。嫣然,那时做不了,现在更做不了。”
嫣然不说话。
安然转动着身下的轮椅说:“泰然留了一些东西给你,到堂屋来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