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和曲这一枪众人大都没有看出什么,以为和曲只是用这平平无奇的一枪在试探凌晨护体塔影的坚固程度而以,只有王守之、宛沚水、王妙儿几个心思缜密的人从凌晨脸上转瞬即逝的表情上感觉到和曲的第一枪并不简单,不然凌晨脸上绝不会变色。
和曲蓄势只用了极短的时间,等势子快要积蓄到顶端时,猛地向后连退了三步,手中的银枪枪尖上突地亮了起来。
和曲暴喝了一声,又接连向后退了五步,此时银枪枪尖已经离凌晨足足有七、八米远了,凌晨和众人正在奇怪和曲为什么要后退时,和曲两条手臂上肌肉陡地膨胀,两只手正紧握着的银枪噗地一下向前狠狠地一刺。
从银枪枪尖上迸出一道银色光芒组成地银色枪尖,霎时间刺到了凌晨的护体塔影上,众人只觉得耳朵一阵剧痛,一声让人牙齿酸的尖锐之声从银色光芒组成地银色枪尖和塔的虚影的相击出迸出来!
凌晨身周的护身塔影登时一阵剧烈的晃动,几乎要溃散开来!
凌晨心中也暗暗吃惊,这银色枪尖上的锐利之劲就算是隔着一层护身塔也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如果没有原木船,一气护体的护体气罩恐怕真接不下这一枪来。
王守之等人也吃了一惊,这种锐利的枪法还真是第一次见,就算是对自己枪法极为自负的铁二也忍不住眯起了双眼,心中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暗忖:“看他这一枪,似乎是在距离三丈之时才能把锐利之气彻底的挥出来,不然他不会退这么远,这一枪跟我的梨花枪可说是难分高下,但还比不上梨花枪里的最后几招,且看看他第三枪再说!”
凌晨周身的护身塔影在一阵剧烈的抖动之后,慢慢地又变的来静了下来,只是虚影变的淡了好多,显然塔的虚影被和曲的这一枪消耗极大。
凌晨动念向塔里的兔子问道:“你这第一层还能挡住他的第三枪么?”
兔子懒懒地声音在凌晨的脑中回响起来:“没什么大问题,虽然只剩下不到三成的力量了,但如果只有一击的话,绝对伤不到你!”兔子信心十足。
凌晨放下了心,但仍旧暗暗戒备,准备一有不对,先来招十龙护身,挡一下再说。
众人这时全都替凌晨暗暗地担起心来,毕竟和曲的第二枪太也惊人了。
苇儿更是小声的对宛沚水道:“宛姐姐,让凌哥哥不要接第三枪了好不好?”
宛沚水微微一摇头,道:“无妨,和曲第三枪意不在伤人,只在破功!”
苇儿惊讶的向和曲看去,只见和曲银枪当空,全身咯咯直响,整个人似乎在霎那间都变的大了一圈一番。
和曲把玄功在体内狂转了几圈,全身功力尽聚于银枪上,整个人化做一道流光,长枪如同大河决堤,又如同水银泻地,团团地围着凌晨转了三圈。
只见‘啪’的一声脆响,护身塔影如同夏冰消融,一片片破碎开来,化为清风。
凌晨拍手笑道:“和曲将军好枪法,特别是这最后一枪,尽得柔字之精妙,直如大江之潮,月下之光,无孔不入,倘若要我凭真本事,还真难抵挡!”
凌晨知道和曲在最后一枪时大大放水了,对和曲更是好感大增,知道他有心归顺自己,自然对他赞不绝口!
和曲向凌晨行了一礼,低头对着铁力明堂的尸体道:“铁力陛下,我和家自此跟你再无瓜葛,你保重。”
和曲把手一扬,一蓬火陡地落在了铁力明堂的尸体上,把铁力明堂的龙袍和尸体全都吞没了进去。
铁二哈哈一笑,猛灌了一大口酒,道:“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这个狗皇帝能有如此下场,也算是便宜他了!和将军,恭喜你弃暗投明!”
和曲默然无语,静静地看着铁力明堂被烧成了灰烬,右掌一挥,一股掌风飞出,把铁力明堂化成的灰烬都刮出了风符组成的屏障,一缕缕都随着北面刮来的寒风散去了。
和曲猛吸了一口长气,对着下面的大船扬声喝道:“石沉兄弟,快快来拜见凌明盟主!”
从下面的画船中走出一个长的十分敦实的黑衣大汉,在船上单膝跪地,闷闷地叫道:“属下拜见凌盟主!”
这黑衣汉子说话声音不但沉闷,而且听起来中气不足,一副病怏怏的口气。
凌晨扬声道:“石沉兄弟快起来,不用多礼了!”
凌晨转头向和曲问道:“这位石觉兄弟似乎受了伤?”
和曲叹了口气道:“何止是他受了伤,我的伤也还没好全,刚刚要不是铁力明堂呼我,我还在运功疗伤呢!”
凌晨点了点头,扔出越云碟,嗖的一下飞身下去,把石沉给抱了上来,笑道:“熙神医,麻烦您老给这位石沉兄弟治治伤了!”
熙神医连忙派人过来把石沉抬下树去医治去了。
众人重开宴席,再整酒杯,酒过三杯,凌晨向和曲介绍了宝国的各派门主和长老以后,王守之问道:“和将军,我们只探得狭将军投降了燕光头,你和铁力明堂怎地会突然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