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似乎早有防备,突地一跳,跳到了凌晨的头顶上,道:“不可能的!”
凌晨道:“什么不可能?怎么不可能?你不是说让我复活她么?”
兔子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唉,是我突然想起了那个传说而已,先不说那个传说是真是假,想复活一个生命,谈何容易?”
凌晨心中一动,喜道:“不对,极为容易,以前我就死过一次,那次清夙夜又把我复活了!”
兔子撇嘴摇头道:“你瞎说,人死了,怎么可能再复活?再说了,以你这种被改造过的体质,要死有那么容易?我看多半是那个清夙夜对你使了什么手段,让你以为你自己死了,你绝不可能死了又复活!”
凌晨听了这话,也开始疑惑起来:“莫非我上次根本就没有死?”
兔子拍了拍凌晨的脑门,道:“你要知道,死亡是正常的规律,是法则之力,法则之力是世间最为霸道的力量,谁也违背不得,就算是修炼到了仙佛之境,也根本违背不了法则之力,唉……就算是到了我主人的那种境界,先别说复活死去了我人,就连他,在遥远的未来,也会死的!”
凌晨讶然道:“你的主人也会死?他……他不是已经远仙佛,早已达到了宇宙智慧的第三个境界了么?”
兔子抬起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道:“是啊,虽然那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但他仍旧会死,这世间根本就没有永恒的事物,万事万物都会有消亡的一天!唉……我也会死!”兔子神色黯然,沉默不语起来,也不知它在想些什么。
凌晨咬着嘴唇思量了半天,问道:“不论如何,我想试试,你说的那个传说是怎么回事?”
兔子定了定神,道:“那是我以前察看资料时不小时看到的,在宇宙的高等智慧生物中流传着一个传说,这个传说说,在很久以前,不知道为了什么,宇宙之灵把自己的半数神念都散进了整个宇宙之中,而且幸能遇到他一丝神念的人就可以在他这丝神念回归本源的时候跟他提一个请求,你要知道……”原木船声音变的有些兴奋:“整个宇宙都是由宇宙之灵生而来,我们这个宇宙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宇宙之灵造就的,所有的法则都是宇宙之灵制定的,他是这个宇宙之中唯一一个能违反这些法则的人。”
兔子一跃落到了凌晨的身前,挥舞着爪子,神采飞扬的问道:“你明白了吧?就是说,如果你真的三生有幸,能找到一丝宇宙之灵散落到宇宙中的神念,你就能让宇宙之灵复活冷秋子!”
凌晨点头,道:“这宇宙之灵的一丝神念一般都在那里?我能找到么?”
兔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这不是废话么?我若是知道宇宙之灵的神念那里有,我早就去找到他,然后让他送我回家了!也许地球上有,也许地球上根本就没有,谁知道呢?”
凌晨思量了半晌,道:“只要有机会,我就去找,也许我在有生之年能找到呢?是吧?这个谁也说不准!”
兔子点了点头,道:“也许吧!”
两人说话的功夫,飞碟已经从大海里飞了出来,直飞到了岸,但它仍旧不停,仍旧极快的向西飞去。
而阴沉沉的天空这时咔啦啦一声雷响,一滴滴大雨滴从天空中落了下来。
凌晨这时突地说道:“先别走,我们先去坤城吧,我找妖孽要点东西!”
兔子看了凌晨数眼,道:“你还想找她要东西?你不怕她一见你就跟你拼命?你再找她要东西,你觉得她有可能给你么?”
凌晨一想也是,妖孽恐怕绝不会再给自己这个狠狠的骗过她的人什么东西了。
兔子转了转眼珠,道:“不过你可以你偷!”
凌晨忍不住苦笑了一声,道:“好吧,那我们就去偷!”
雨越下越大,雷声也越来越响,一声声的大响直似要劈开天地一般,世间千万生灵莫不胆战心惊。
妖孽有些害怕的独自一人抱膝坐在床上,痴痴地看着窗外的雨水。
唉,他真的要被圣女大人关在牢里十年么?伊水儿还说我傻,他其实更傻,明知道进到圣岛里不会有什么结果,还是要绞尽脑汁去圣岛上见圣女,世上的男人都是这样不开窍么?
妖孽微微叹了口气,精致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惆怅的表情,尖尖地耳朵极快的动了几动,突地又噗哧笑了起来。
刚刚偷偷溜进来的用隐身术躲在角落里的凌晨看的大皱眉头,这女的是什么毛病?怎么自己突然笑了起来?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她现我了呢!
妖孽笑完了,突然又长长的叹了口气,语气里大有惆怅不满之意,又沉默了好半晌,凌晨正在想有什么办法偷到药时,妖孽突然说话了:“我就该多留你一天的,要是再多让你当我一天的奴隶,多好?虽然你油嘴滑舌,说的都是假话,但假话也挺好的呀,听的人心里痒痒的,高高兴兴的,唉……枕头啊,枕头,你说我当初怎么就那么笨,没想到这一点呢?”
妖孽伸手把身前的枕头扶的竖了起来,用手指指着枕头道:“都是你,都是你,你看,以前没遇到你时,我倒也没觉的什么,现在突然没人说假话骗骗我了,我觉得好没意思,唉……”
妖孽又长长的叹了口气,过了好半晌,又等的凌晨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妖孽突然欢呼了一声,喜道:“反正左右无事,等过几天圣女有事的时候,我偷偷的溜到圣岛上的牢里去看看他,嘻嘻……对,就是这个主意,嗯……不能让圣女知道这事……嗯……也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得偷偷的……偷偷的……”妖孽还在这里慢慢地思索她的偷偷大计,凌晨肩膀上的兔子终于忍耐不住了,叫道:“不用偷偷的了,他来了!”
妖孽吓了一大跳,惊呼了一声,猛地把腰间的利刃拔了出来,异常戒备的扭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