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大怒,伸手一推凌晨,道:“你放什么屁?老娘的脚不如她漂亮?”
凌晨点头,道:“嗯,你似乎是总吃不饱饭吧?她的脚要比你的脚更丰腴一点,嗯……”
凌晨嘴里说着这话,突地弯下了腰去,伸手去摸这女子的赤着的玉足。
凌晨细细地摸了摸这女子的脚,确定道:“果然,你真不是她……”
女子呆愣愣地望着这个一见面就不停的摸自己的脚的男子,心里麻麻的,痒痒的,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升了起来,她吃惊的连思考都忘记了。
凌晨握住这女子的脚的手又慢慢地收了回去,道:“虽然你不是她,但……但你跟她长的好像,如果你不蹙眉,只是微笑的话,跟她一模……”
女子突地涨红了脸,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凌晨的肚子上,转身便奔了出去,她心里竟没来的由产生了一种又害羞又嫉妒的感觉,她从小长到大,还从未有过这种怪异的感觉。
凌晨被踹倒在了地上,等他站起身来时,那女子早已没了踪影。
凌晨挠了挠头,心中一动,暗想:“啊……我知道了,这女子便是这平安客栈的老板娘!”
“她……她怎地长的跟沚水一模一样?!怪不得太慈将军说觉着这老板娘跟我有什么联系,太慈从未见过沚水的模样,应该是从老板娘的身形上感觉出来跟沚水很像吧?她……她怎地跟沚水这么像?”
凌晨越想越是好奇,越想越觉得世上绝不可能有两个人长的这么像,莫非是我看错了?
莫非是我想的太多出现了幻觉?
凌晨看着刚刚摸过她脚的右手,想起刚刚她的小脚又滑又腻,这一切绝不会是自己的幻觉。
凌晨越想越觉得这事有古怪,他了半晌呆,暗想:“莫非平安客栈的老板娘是宛沚水的妹妹或者姐姐?这事真有这般巧的事?”
他不起这念头倒也罢了,脑袋里一兴起这念头,愈不可抑制,只想找老板娘问个清楚。
他一转身,向老板娘消失的那个通道走去。
但他还没走到拐角处,肩膀上搭着一条擦桌子布的店小二突地出现,眼睛瞪的老大,那眼神就跟看贼一样,死死地盯住了凌晨。
凌晨不禁被这店小二盯的有些虚,问道:“怎么了?”
店小二冷冷地问道:“你要去那里?”
凌晨道:“我……我想吃饭,我……”
店小二一指凌晨身后,道:“餐厅在那边,快去吧!”
凌晨彻底的无语了,答应了一声,转身想走,突地又转过身来,问道:“你们老板娘姓什么叫什么?”
店小二冷冰冰地道:“老板娘姓老,叫板娘!”
凌晨暴汗,想反驳,但见这店小二完全不似活人的模样,脸上的肌肉僵硬无比,看起来就好似一个僵尸一般,暗想:“看来这家伙不是人,跟他说什么也没用。”
凌晨转身就顺着店小二指着那条通道走去,拐了几拐,眼前随即一亮,一汪碧绿的如翡翠的大湖突地出现在了凌晨眼前。
湖边有数十丈铺着平平的石砖,反射着绿粼粼的湖水之光,全是白色的石砖全都被湖水映的碧绿。
太慈正在一张桌子前喝酒吃菜,享受着他悠闲的晚餐。
凌晨一笑,走过去坐在了太慈的身旁。
太慈道:“盟主已至,想必我的任务也算是结束啦!”
凌晨笑笑,道:“嗯,还要多谢你那。”
太慈摇头,道:“没什么,一点小事罢了,明天我便要回江南了,这么久啦,我也该回家乡去给乡亲们一个交待了!”
凌晨喝了一杯酒,问道:“太慈将军打算怎么做?”
太慈惨然一笑,道:“无他,一死而以!”
凌晨拍了拍太慈的那结实无比的肩膀,道:“我以先也是这么想,也想一死了之,但经过了婉儿这件事,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凌晨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用一种异样的语气接着道:“死容易,活着极难,世界上的事情,用死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因为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并不是只为自己活着,我们还在为其他人活着。”
太慈问道:“为其他人活着。”
凌晨点头道:“对,你死极其容易,有无数种方法可以死的很彻底,但你有没有想过活着的人?”
“你们的那些手下虽然都死了,但他们的家人呢?他们的父母儿女呢?”
太慈道:“我正是要给他们一个交待呀!我会在他们面前自杀,来获得他们对我的宽恕!”
凌晨摇头,道:“不是,不论他们宽恕不宽恕,儿子、女儿失去了父亲,妻子失去了丈夫,父母失去了儿子,他们有的老了,有的是女人,有的是小孩,他们还要活下去,可他怎么活下去呀?他们的父亲、儿子、丈夫已经死了,他们该怎么办呢?”
太慈登时语塞,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凌晨坚定的道:“所以你不能死,你要活下去,你要为了你失去亲人的乡亲们活下去,因为你是这些人活下去的指望,你要保护他们,你要让他们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太慈缓缓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极快地接连喝了十多杯,这才道:“对,盟主说的对,我不能死,我必须活下去。”
凌晨也喝了一杯,叹气道:“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是单单的为自己而活的,也为了别人而活,这其实我们活着的意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