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薇拾足足有上千岁了,凌晨竟然喊她姑娘?!!!只怕……只怕凌晨喊她祖宗也还不够!
而且花薇拾在大圣国早已被凡人视为神,是绝对不可侵犯的神祗!
空游很小的时候便天天对花薇拾的雕像顶礼膜拜,心中对医圣的虔诚之心,到老都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凌晨竟然称他心中神圣不可冒犯的神为姑娘!!!
空游只觉天下的滑稽之事,莫过于此,既想大笑三声,又想愤怒的大骂凌晨三声,腹腔中气血翻动,差点又喷出一口老血来!
凌晨不明所以,转头看着吐血的空游,心中暗忖:“算了,这空间魔法我也不练了,空游练到了这般高的境界,竟然每施展一次便喷一回血,我直接施展神部步法,也不见得比空间魔法慢上多少……”
自凌晨从北医山走后,花薇拾便一直呆呆躺在花丛中,呆呆地望着天空,心情起起伏伏,竟是千年未有的不平静。
过了好一会,也不知从那里冒出来一团淡黄色的气体,在半空中凝化成形,变成了一名高有一尺,背生双翅,面容可爱的童子。
这童子一幻化成形,便高兴的在半空中翻了十几个空心跟头,背后的小翅膀扇了几扇,坐在了躺在花丛中的花薇拾的肚子上。
花薇拾并不起身,两条修大的长腿微曲,坐起了身来,她拿手指摸了摸那童子那肉嘟嘟的小脸,叹气道:“灵,你来啦!”
那叫做灵的童子极为欢喜的又翻了个跟头,背后的翅膀挥动,指了指花薇拾的眉毛,然后向花薇拾挤眉弄眼的,模样甚是滑稽!
花薇拾轻叹了一口气,道:“灵,为什么要有情啊,爱啊这种东西?我本来以为我永远也不会跟凡人女子一样,被它所困扰,没想到我最后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灵在半空中又晃了几晃,指指天上,指指地下,又指指自己跟花薇拾,双手并拢,做了一个合什的动作。
花薇拾拢了一拢散落到前面来的长,美丽的脸颊上闪过一丝悲伤之色,道:“你是说天意本就如此?我们身处其中,难违天意?”
灵微笑着点了点头,一头又钻回了土中。
花薇拾讶然道:“怎么?”
阵法外这时传来了凌晨的声音。
花薇拾脸上登时现出喜色,轻笑道:“嘻,他来给我赔礼道歉了!”
她跳起身来,抬头便看到了阵法外面的凌晨。
她这北医山的阵法比圣竹林里的阵法又高明的多了,而且在阵法内能看到外面,外面却丝毫看不清阵法内的情形。
花薇拾先是看到了凌晨的身形,刚想出阵法,突地又看到了凌晨身后的空游等人,卫硕人脸上那深深的忧虑之色也看的清清楚楚。
她身上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轻声道:“他不是来找我的,他是来找我给人治病的,他……他这个王巴蛋!”
花薇拾心中情爱纠缠,小女人的性格一不可收拾,而且她本来就已成为了凡人心中的神祗,虽然她性格淡泊,但千百年被人崇拜下来,对凡人的生死早已看的极淡,因为就算是她当时治好了凡人身上的病痛,过了几十年,那人不还是要死么?她医术再高,却也治不好人类的死亡啊!
花薇拾也不应声,也不出阵,反而转身回屋里去了。
凌晨在阵外叫了十几声,等了好半晌,绝不闻半点声息,心中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生怕盖世跟大象他们变成白吃,永远也治不好。
凌晨又耐了好大的心等了好半晌,终于忍耐不住,高声叫道:“花薇拾,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出来!求你了,你救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阵法内寂寂寥寥,仍旧没有半分动静。
屋内的花薇拾虽然端坐,但心里也时时在担心,我真的不理他?他万一走了怎么办?我出去?不出去?
她修长的手指不停的拨弄着琴弦,却总弹的走琴,一弹了几万遍的曲子竟弹的连自己也听不出来是什么。
凌晨终于等不及了,一抬手,把魔剑给拿了出来,心中暗道:“我这一来一回没有多少时候,花薇拾肯定还在里面,我先破了她这阵法,见到了她的面,先软求,再不行,那就说不得了,只好以利剑相逼!”
凌晨双手握剑,便想强行破阵,一直端坐压制伤势的空游见状,脸色大变,飞身而起,抱住了凌晨的手臂,气喘吁吁地问道:“你……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