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定了定神,暗忖:“我得赶快找个人来问问,呃……我怎地直接落到了人家的屋里来了?私闯民宅是不对地,特别是大半夜私闯就更不对了,我赶紧到大街上找人问问吧!”
凌晨怕被人现了不好,施展开隐身之术,便想从这走廊直接跳到楼外面去,屋内这时突地传来了一句女子的惊呼声:“不!……不要!不能这样!快放手!……”呼声时包含着无助跟绝望之意。
随即屋内又是哐啷啷一阵乱响,似乎是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
凌晨大奇,暗忖:“怎么?”
他听到这女子的声音,心中竟然隐隐觉得有些耳熟,更觉奇怪,略一沉吟,暗忖:“屋子里似乎不大对头,我也不忙走呢,探个究竟再说!”
他贴在墙壁上,神念运出,向屋内‘看’去。
屋内帘幕重重,每个大红色的帘幕上都绣满了大红色的喜字,屋内各处更是红烛高点,大有喜气!
十余位姿色各异的女子低头立在一个大床边上,床上正半躺着一名头呈粉色的女子。
这女子身材高挑,衣衫不整,正拼命用手向外推搡着一名男子。
刚刚那句‘那不要,不行’的声音便是从这女子的嘴里吐出来的了。
凌晨凝注神念,向那男子看去,男子的身量颇高,差不多有一米九左右,身上的衣服扎眼之极。
凌晨凝神细看,只见这男子头上戴珍珠珠玉帘紫金冠,身穿绣着紫金九爪金龙的箭袖,脚下则踩着一双粉底厚帮长筒鞭,而鞋子上团团地绣着一对赤色的应龙。
凌晨心中暗暗奇怪:“怎地我看这个男子也颇为面熟?我以前认识他?看他的模样,似乎是那国的皇帝一般!东大6有皇帝么?”
他转一念想,暗道:“鲁国皇帝铁力明堂死在了大江之上,宝国的皇帝是我,大6上其他皇帝应该只剩下叶国的叶未舟还有……还有我的岳父——沙皇哥舒保作!”
凌晨又一思量,心中暗道:“从记录仪里记录的事情来看,我从前应该从未见过叶国的叶未舟皇帝,那屋里这个身穿黄袍的皇帝莫非是我的岳父哥舒保作?这女子莫非便是哥舒婉的母亲——公雅采薇?”
凌晨心里十分纳闷,正猜不透这屋里的看起来挺面熟的一男一女是何人,便听屋里面那男子柔声道:“阿水,莫怕,是我啊,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你仔细看看我,我找的你好苦!”
凌晨一听这话,心中暗想:“阿水?是我岳母公雅采薇的小名么?我这样窥探岳父、岳母的**,似乎大为不妥!”
凌晨转身想走开,转念又想:“我以前事的都不记得了,这两人未必是哥舒保作跟公雅采薇,先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反正屋内之人也不知道我在屋外面偷听,等确定这两人是谁了以后,再走不迟……”
凌晨凝神屏气,在屋外细看屋内两人的一举一动。
那女子似乎手足无力,软软地推了推那男子伸过来的手臂,道:“不,不要,我不是什么阿水,你真的认错人了!”
男子有些焦急的道:“什么认错人了?你明明长的跟阿水一模一样,你若不是阿水转世,又怎么会长的跟阿水一模一样?前世的事情你都忘记了吧?没关系,我一件一件,细细的说与你听……”
男子话未说完,女子的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哽咽道:“你真的认错人了,我是……我是不能嫁人的,你快杀了我吧,我宁死也不会从你!”
男子脸色猛地一沉,冷哼了一声,霍然起身,咬牙道:“说什么骗人的鬼话?不能嫁人?宁死不从?”
他大步走到一名侍女的身前,把这名侍女托的托盘上的一个小瓶拿起来,倒出了一枚药丸,随即把药丸放进了小瓶一旁的茶碗里,转身拿着茶碗向床上的那女子那里走去!
床上的那女子想向后躲,但她的后背已经靠在了墙上,还能向那里躲?
男子走到床边上,冷笑了一声,道:“阿水,你不能怪我,我想你想的好苦,你不知道我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今天我们已经拜过了天地,该入洞房啦,阿水!”
床上的女子脸上露出了哀求之色,道:“不要,我不要入洞房,我是坤神,怎么能跟凡人结合?”
屋外的凌晨听的一怔,暗想:“她是坤神?坤神……坤神是谁来着?”
凌晨记不大清坤神到底是谁,记录仪又已经被他毁掉了,无从查起,是以凌晨仍旧不知道这女子是何许人,但心里总算是明白,这男子跟这女子绝不是自己的岳父跟岳母。
男子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坤神?坤教都风消云散了,还有什么坤神?”
他左手一搂床上女子的脖子,右手中的茶碗便向女子的嘴里灌去!
女子用力挣扎,但茶碗仍旧丝毫不差地递到了她的嘴边。
屋外的凌晨大为踌躇,心中暗道:“我要不要出手救这个什么坤神?”
他正拿不定主意,是该继续看下去,还是应该立刻出手,屋中的一名侍女突地一扔手里的托盘,尖叫道:“你快住手,你这混蛋,怎么能这么对待坤神?”
那侍女直扑到床上,张嘴在那男子拿茶碗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那男子竟然丝毫不觉得痛,左手带,已经把扑过来的这名侍女的双手给拉到了她身后。
那侍女极为彪悍,双手被锁在了背后,丝毫不惧,头向下猛低,张嘴又向男子的身上咬去!
男子左手向后一拉,已经把这名侍女给仰天按在了床上,道:“既然不想让阿水喝,那便给你吧!”
男子捏住了茶碗,凑到了这名侍女的嘴边,茶碗一倾,碗里那化了药丸的茶水已经全都灌进了这侍女的嘴中。